大刚和常满拉着齐天元去继续喝酒了。

Kiki则看了看四周，慢慢走向后面的屋子，她看到齐芷珊一个人在里面忙活。就走到门口，敲了敲门，齐芷珊回头看了一眼她，也没有说什么，继续低下头忙活。Kiki咬着嘴唇，慢慢走了进去，低声说了句，“你不介意吧？”齐芷珊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嗯”，就不再理会Kiki了。这是一间非常简陋的屋子，顶上只有一个昏黄的灯泡用以照亮，货架上摆放着一些简单的酒，大多是黄酒和白酒，在旁边是一个门，里面就是后厨。屋子里放着两张桌子，一些黑漆漆的凳子，似乎是怕天气冷，可以让客人进来坐坐。在柜台上，一块厚厚的玻璃压着数张陈旧的相片。Kiki就着昏暗的灯光看着那些笑脸，她辨认着那些人，他看到了齐天元，站在好多人身边，那时的他年轻气盛，血气方刚。

Kiki转过头来问一旁的齐芷珊，“他跟你讲过以前的事情吗？”

“很少，”齐芷珊摇了摇头，“他很少跟我讲起他在欧洲的事情。”

齐芷珊又提着两瓶酒走了出去，昏黄的房子里只剩下了Kiki，她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她忽然觉得，在这间模糊不清的屋子里，藏着很多模糊不清的故事。她探头看了看外面的人们，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柜台那里，慢慢撬起玻璃，从下面取了一张齐天元和华工们的照片，藏到了自己口袋里。

Kiki走出屋子，看到齐天元正在和皮影戏班的人们聊天，就跑了过去，依偎在齐天元的身边。她的手自然地挎住齐天元，让齐天元本能地呆了一下，他看了她一眼，她却似乎没有觉察地向着戏班的人问东问西。戏班的一个小男孩躲在大人们的身后偷偷地看着她，她就蹲下身来和那个小男孩打招呼，小男孩慢慢地走到了她面前。

“可以告诉姐姐，”Kiki问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罗旭东。”小男孩羞涩地说，“姐姐，你好漂亮。”

“是吗？”Kiki高兴地说，“你也很帅啊！”

小男孩取出了一个小的荷包递给Kiki，“姐姐，送给你。”

“啊，给我的吗？”Kiki接过来那个小小荷包，发现上面绣着一对鸳鸯，“你知道吗？姐姐是第一次收到男孩子送这么漂亮的礼物呢！”

“那姐姐以后会经常来吗？”

“会的。”Kiki微笑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