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的兄弟们一样，身处十分危险的境地。”Kiki的声音越来越低，“你也会像陈真对你那样，愿意为我九死一生吗？”

齐天元笑了笑，“你叫我的时候，我就会的。”

“少来了，”Kiki笑着拍了一下齐天元的后背，“生死一线之间了，我叫你，飞机大炮的，你能听得到吗？”

“那就要看你能喊多大声了。”齐天元回过头来看了看她，“我耳朵可不好。”

“不要理你了。”Kiki又拍了一下齐天元的后背，就准备下车，齐天元赶紧先下来，然后扶着她慢慢下车。Kiki或许是真的有些喝多了，下车的时候步履有点儿乱，只是走了两步，身子一歪，手袋掉在了地上，袋口跌开了，男孩送她的小皮影掉了出来，还有一个手枪的枪柄露在了袋口的外面。Kiki当时就一惊，但齐天元则显得若无其事，他松开Kiki，慢慢将小皮影放进手袋里，然后捡起来递给Kiki。

Kiki看了看齐天元，接过了手袋，“谢谢。”

齐天元笑了笑，问她：“为什么带枪？”

“是刘爷送我的，”她说，“上海治安不好，防身用的。”

齐天元低下了头，笑了笑，又抬了起来。

想不到的是，Kiki竟然把手枪从手袋里取了出来，直接对着齐天元，她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严肃。

齐天元仍然在笑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干什么？”

Kiki一字一顿地说：“你究竟是谁？”

齐天元抬眼看了看Kiki，嘴角依然挂着笑容，却并没有马上作出回答。

“1……”Kiki紧了紧手里的枪，“2……”

齐天元看着Kiki手里的枪，依然在笑着，甚至还把双手放进了裤兜里。

“3！”Kiki说着，把枪向前探了探。

齐天元看了看Kiki，笑了两声，“齐天元。”

Kiki带点儿调皮地笑了，她把手枪收了回去，“哈哈，开个玩笑而已啦！”Kiki把手枪放回手袋里，却继续在里面翻找东西，“呀，我有些东西给你看。”接着，Kiki拿出了她从来喜的店里偷出的那张有齐天元的华工合照。她向着齐天元得意地晃了晃，看了看照片，然后啧啧地说，“怎么样？很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