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节:燕子的诉说(2)

绝密行动 作者:魏国华


这时候,张娅脸上荡起了幸福的笑容,仿佛又回到那难忘的岁月。卡佳注意到,这个幸福的微笑只是在张娅的脸上停留了瞬间,接着张娅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我参加了那场政治运动,感觉这个世界就是我们的。"

张娅对往事的回忆,引起卡佳强烈的共鸣,同样的经历,也让卡佳欷?#91;不已,更坚定了自己将来一定要想办法回到X国去的念头。自己承担着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祖国目前处于灾难之中,自己有责任有义务来拯救它。张娅看到卡佳陷入了深思之中,想着可能是自己的讲述刺痛了这位大哥,她停了下来。卡佳看到张娅停了下来,摆摆手:"你继续讲,我正在听。"张娅又继续讲述对她来说是一场痛苦的回忆:"在那场政治运动中,我爸爸单位把他当成了走资派给打倒了。当消息传到学校,我在一夜之间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一个人见人爱的白天鹅变成了人见人恨的丑八怪。我失去了所有的朋友,当时失落的心情简直无法形容,我当时坐在父亲单位礼堂的台阶上,想了许多。首先是恨我爸爸,他为什么要当走资派,为什么不跟着领袖闹革命,而当了可耻的走资派。为此,我跑到父母亲的单位,要求和父母亲断绝关系,要求和自己的父母划清界限。可我的想法太天真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梦一个一个破灭了。我的同学就是不接受我,而且在学校还孤立我,那个时候,我真是体会到了从天堂到地狱的感受,那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爸爸被关到了监狱里。妈妈为了救出爸爸,到处去申诉,可没有用。在一次去申诉的路途中,过马路的时候,被汽车给撞死了。我们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爸爸单位每个月给我发点生活费,我成了一个孤儿。1968年,我和成千上万的西京知识青年一起,从西京来到了遥远的A插队落户。"

张娅讲述的这一切和卡佳的境遇实在是太相似了,引起了卡佳强烈的共鸣,他没有想到这个文静漂亮的姑娘,竟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原来,卡佳以为这个世界对自己太不公平了,可听了张娅的叙述后,他感觉到张娅比自己受的苦要大得多,因为自己是个男的,毕竟还有一些承受能力,可眼前的女孩就不一样了。卡佳的好奇心驱使着他鼓励张娅继续讲下去。

张娅停顿了一下,看到卡佳饶有兴趣地在等待着,便接着说:"下乡以后,我感觉到心情比在西京要好一些,也不是太压抑了。我们三个女青年被分到一个生产队,他们两个也和我一样,是属于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当时的那个生活点艰难得没法说,可我们咬着牙也挺过来了。白天我们和社员一样,出工挣工分,晚上我们累得躺在床上,一点都不想动。这些都不算什么,比这再苦一些也无所谓。可没过多久,厄运就开始向我们袭来。我们的大队书记没事经常到我们屋里晃悠,当时我们也没感觉出什么来,认为他是大队干部,到我们这里是对我们女知青的关心和爱护。可时间长了,我们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他的那双眼睛总是盯在我们三个人的身上,这就引起了我们的警惕。我们三个商量,今后干活要一起干活,回来也一起回来,不给他机会。可是我们想得太简单了,有一次,我们三个出工,去森林里伐木头。中午的时候,他走过来,指着我们中间最小的一个,让她去树林里去拣蘑菇。当时她不想去,可这个家伙说:如果她不去的话,将来招工,她就永远回不去!没有办法,在他的威逼下,我们的同伴只好跟着他走进了森林。到了晚上,我们正为她着急的时候,她终于回来了,我们看到她身上到处都是土,而且衣服也撕破了。一见到我们两个,她就抱着我们哭了,我问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就是不说,只是一个劲地哭。后来在我们的一再逼问下,她才说了自己被大队书记奸污的经过。她去树林里采蘑菇时,大队书记趁着没有人在跟前,上前调戏他。当时她打了大队书记两个耳光,大声喊人,没有人答应。大队书记实际上早就找好了这个机会,我的同伴与这个家伙搏斗了半天,力不从心,还是被他奸污了。我们两个一听,当时就气炸了,嚷嚷着要去告他,可后来想一想,怎么告,这个村子离公社还有五十多公里,而且我们万一告不倒怎么办?我们三个人实在想不出办法来,只能抱头痛哭,感叹我们的命不好。关键是这次他得手后,马上还会向我们两个下手,如果我们三个人不想个办法,就很有可能都会受到他的污辱,当时我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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