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芳当然明白老祁心里有落差,对于他今天的话并不在意。然而,这句话可不得了,就是粒火星,一下子就把赵芳引爆了!
“我不懂,就你们男人懂?杨之滨活着的时候也是这句话。结果呢?累死了,都没人说好!我不懂,你这一天天不想正经工作,在家里耍小心眼,生闷气,这就是懂?你就算现在退下来,后半辈子也不是没法活,怎么就非要为那个位子劳神?就算你当上了校长,捞钱你敢吗?还不是就为了图个虚名儿!”
赵芳意犹未尽:“你说我不懂,我看是你没活明白。咱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把这个副职干好了,到时候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退下来,比什么都好。哎,你别往屋里跑,不愿听我也得说明白。你就老老实实待两年得了。嘿,老祁,你开开门,咱今天把话说明白就没事了。我跟你好好说还不行吗?老祁……”
“你听听,楼下吵架呢。”声音太大,竟然勾起陈妈妈的好奇心。
陈逸华现在单身,在朗清分了福利房就把爸妈从县城接来了。这栋楼是朗清最新盖的,这样一来,基本上所有老师的住房问题就解决了。几个校领导这才从十年前就盖好的筒子楼里面搬出来,陈逸华楼下住的正是副校长祁世康!
“妈,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陈逸华在网上看到些关于尚革和祁世康的传闻,不过他明白分寸,这些话哪能随便说。
“这不像一般的吵架。前几天你们校长半夜在家里耍酒疯,今天又摔门子。难道闹起来还没完了?”陈妈妈的八卦潜质被瞬间激活,“不会是在外面有人了吧?”
“妈,您说什么呢。祁校长会是那种人吗?”
“那是因为什么呢?”陈妈妈还在疑惑着,逛早市的陈爸爸就慌慌张张地进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楼下老祁家来了好几个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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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闲书呢?”妈妈这句话把褚光吓一跳,刚刚浸入春水里,就这样被捞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