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人》杂志由一个像爱因斯坦一样的白发老翁做照片封面,主题是“如何应付衰老的工作人口”(How to Managing an Aging Workforce);同期, 《新闻周刊》以一个初老女士做封面, 以“ 衰老的运动人”(Athletic Aging)为主题,说退休人士大多重新做运动,科技如何对付这班“银发兵”;东京最新购物圣地——东京Midtown开幕,其路线与日本建筑师安藤忠雄的最新作品表参道山一样,主打40至65岁市场,专卖质素好而精巧的东西。
日本人面对“团块世代”,问题千千万。比如中小企业一年要付千千万的退休金,退休后的日本人也在想可以再做些什么。失去工作,在日本人心中意味着人生很多东西都在慢慢失去。
这十年,随口也能数出一箩关于“失去”的故事,东洋版便找来一个真人真事:电视剧《一公升眼泪》改编自15岁少女木藤亚也的日记,她升高中时,发现自己有脊髓小脑变性症,记忆存在,身体机能却慢慢衰退。老人痴呆最可怕的便是那种“慢慢失去”的无助。
五月中旬,踏入梅雨时节的日本,出现了渡边谦首次监制及主演的电影《明日的记忆》。电影内容是一个踏入50岁大关的广告公司营业部总监,近日在生活中常常忘记事情,由《泰坦尼克号》主演的名字,到打电话给内线同事的名字,总是“话到嘴边留三分”,要说的事总在那三分之后,一经检查,才发现自己患了阿兹海默症。于是他被迫从职场退休,女儿跟男友“先上车后买票”,有了小孩后才要结婚,最后他连自己认为唯一可以保住的记忆也渐渐失去。渡边谦演绎了一个无助的中年男人,在面对身心危机时的处境。
日本最近的流行文化市场都说不可光靠年轻人,全亚洲也都说“社会M化”(社会经济呈现贫富两极增多,中产阶级人数锐减),年轻人的消费力减少,大部分钱流向手机账单上。日本的小说、电影、电视、流行曲,定会瞄准这一班没事做又有闲钱的“银发族”。但靠“中年危机”来“转危为机”,也标志着大家都老了。
香港回归十多年,香港人改变的实在太多。回来了,看到满街过巷都是PSP和NDS,大家玩的不是怪兽就是赛车。为什么“脑力训练”没有推出中文版,打入这个拥有十几亿人的市场?难道“游戏机”不是中年人消费的环节?《明日的记忆》已于香港上映,它的票房应是中年人市场的体温计。可能,香港的中年人只买了一件东西,叫做“楼”,别的东西,应该也买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