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骄阳急的直冲她瞪眼,“你可真损,让我牺牲色相给你当广告,你自己怎么不穿上实践一下?”
“我老公可不允许我这样。”
“所以你就找我?”
“反正你也没结婚,没人干涉你,卖的好我算你提成!”
骄阳一脸不满的抗议道:“没结婚我也有人惦记,我行情可一直都很好。”
翟菲听了忙作恍然大悟状:“我差点忘了曾败家了。”
“我可不是说他。”
“那还有谁?”
“多的是!”
“骄阳,就你嘴硬,其实……曾败家虽然有时候是不靠谱,可他毕竟是曾总的儿子,现在这个社会,没钱寸步难行。他在你手底下这么安分,听话,是为了什么,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小赵前些日子跟我说,曾败家自从你离开恒茂以后,忽然没从前那么油嘴滑舌了。曾总把他提到销售部的副经理的位子上去了,现在每天也有模有样的。你在文化局那边天天对着一群中老年,也没机会钓金龟婿,依我看,不如给曾败家一个机会……再说,桑家珉的事情也过去这么久了。”翟菲努力替曾毅勋说好话。
“你别给他保媒拉纤了,他那人对谁都那样,他是怕我,才在我手下表现安分的,他不缺女朋友。何况当初为了把他领上路,我操心操的够戗,现在才不想重操旧业,我可是好容易才解脱出来的。”骄阳说的倒是事实,她一直坚持严师出高徒,调教曾毅勋的时候确实凶了些。
从前曾毅勋爱迟到,她就提前十分钟到岗等他,从着装发型,精神气质,哪里不符合规范当场提出整改,并在晨会上当众批评。他的业务考核全部由骄阳亲自监督,甚至有一次曾总临时住进医院,还是骄阳把曾毅勋从娱乐会所的包间里揪出来,直接拉到医院看他父亲的。
那时的曾毅勋似乎很恨骄阳,很长时间,他对她的称呼一直是“哎,喂”。
他在她的手下貌似越来越乖顺了,可骄阳知道他心理堵着口气。曾毅勋很聪明,记忆力总是超出平常人很多,在骄阳逼迫他强行熟悉业务和客户的那段时间,她才发现他的领悟力超凡。那时她甚至有一点佩服曾毅勋,这样的男人,早年如果有对的人引导,似乎也不至于此。
当初和曾毅勋闹矛盾,在那一段剑拔弩张的日子,骄阳作为师傅,对他调教总是严厉苛刻,
曾毅勋又时常在骄阳面前耍耍少爷脾气,两人一度关系异常紧张。那时他的狐朋狗友时常毫无顾忌的到恒茂来找他,有几次干脆就在办公室铺起桌子打麻将。仗着是公司的太子爷,同事当中没人敢管,只有骄阳丝毫没顾忌他的颜面,当场将了他的军。有一天,骄阳在背后听到曾毅勋打电话说要找人教训一顿公司里自以为是的“母老虎”。
当时骄阳并未放在心上,一直觉得曾毅勋只是意气之争,为了脸面,还不至于做出如何出格的事。
可隔了不到一星期的功夫,有一天加班晚回家了点,在胡同拐角处遇上了两个流里流气的男青年,一直尾随着她。当时天黑,又因为接连几天的雨水,使得胡同口潮湿一片,一向自诩大胆的骄阳也觉得恐惧非常,她走的越快,那两个男人跟的越紧,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通常她加班的时候,桑家珉都会过来接她,可今天他也在上夜班。
夜路一直是骄阳硬着头皮走下去的,她听到背后脚步声越来越近,慌忙掏出手机来想打给桑家珉,后面伸出一只手来,直接把她的手机抢了过去。
那天晚上她吓坏了,那两个混混直接把她堵在了僻静的胡同里,一个人上前来揪住了她的头发,她怕极了,狠命的挣脱,可势单力薄的感觉让她无助恐慌。
她想,如果当时不是遇到了那个骑摩托车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情况。那个男人身后背了一个大大的蓝色旅行包,从那黑漆漆的小巷里穿梭而过,骄阳像找到了救命稻草,拼命的求助。那男人骑摩托的速度很快,也许是行家里手,那天他用车轮赶开了那两个流氓,骄阳见机迅速上车,一溜烟甩开了歹徒出了巷子。
骄阳那天吓的忘了道谢,只知道坐在他后面,紧紧的抓住他的旅行包,他的头发很清爽,露出光洁的脖子和耳朵,白色的T恤,袖子边高高的挽到肩膀上,胳膊显得结实有力。他一直把她送到人多的地方才离开。自始至终,她都没来得及多问那男人一句,只是他停下车的时候,映着路灯的光芒,显得眼睛格外明亮好看。
那以后的好几个月,她无意中发现公司里有同事的亲戚背了同一款旅行包,只是颜色不同,据介绍,那旅行包是去年一场单车比赛的奖品,而蓝色旅行包只派发了一个,是特别奖的获得者拿走了。骄阳后来在网上搜索了那次的比赛,在密密麻麻的获奖名单中找到了特别奖的地方,那里赫然写着三个字——李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