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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车(2)

一路南美 作者:赵崇基


从南到北走了一趟太阳岛(Isla del Sol), 饱览完的的喀喀湖(Lake Titicaca) 的美丽湖光山色后,我选择从 Copacabana 市坐夜车往秘鲁的 Puno 再接驳巴士去目的地库斯科。

从 Copacabana 去 Puno 只需四五个小时,坐的是香港街头常见的7人van, 但里面却坐了11人,大件的行李都缚在车顶的行李架上,叠得高高的,车子到底超重了多少,真的天晓得。

车子在秘鲁边境把我们放下办理入境手续。入境柜设在一栋颇为简陋的小房子里,空空荡荡的办公室内只有三个穿上制服的人坐在柜位内。一个男的正在摆弄手里的一部数码相机,那相机似乎不是游客之物,而是他自家的玩意。另一个女的正拿着电话聊天,那姿态也不像在谈公事,倒有几分似跟男友调情。只有一人在应付那不长也不短的人龙。

进了秘鲁境内,换了另外一部同样大小的车,大家又重新把行李架在车顶。想不到沿途还继续有客人上车,结果又挤进了三个人,足足超载了一倍。

吓人的还有那条公路。

那路段大部分地方因严重失修而形成一个又一个陷下去的洞,大大小小的,车子走平路的时间很少,车里的人就像坐在一列黑夜里的过山车。路上没有几盏街灯,车外漆黑一片,光亮只从偶尔飞驰而过的大车车头灯横飘进来。两边路陷,车都尽量靠路中央走,两边线的车都在争那平坦的路,本来已经不是很宽阔的公路显得更加险峻。我们的司机是一个20来岁的小伙子,身手不凡,把这过山车舞动得犹如一条黑夜飞龙。

车厢内虽然挤满了人,却异乎寻常的静,也许大家都在祈祷。我只好闭眼装睡,希望哪一次睁开眼就结束这段奇异旅程。

良久,当车子进入 Puno 港,远远看到这小小海港的点点粼光,有如一个迷你维港,真个是恍如隔世,以为终于到了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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