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国内新闻纸的价格是每吨4800元左右，划下来一个印张的成本是两毛，可以印8个版《新报》如果以24个版计算，印刷成本在6毛，再加上人工等成本，定价1元的话，基本可以保本。如果低于1元，则要亏本。印量越大，亏得越多。我计算了一下，《晚报》每天在发行上要亏70到80万元，《信报》则是40万元左右，一年下来，这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

黄彪一边说，吴四海一边记，还不时在觉得重要的地方用粗线条勾画出来。他感觉黄彪这次的市场调研摸得很准、很透，很多意见都具有实用价值，心中暗想，把这小子从W市带出来，看来这步棋是走对了，这是个能吃苦的家伙，干发行这也是最基本的品质。

他一直没有插话静静地听黄彪讲，等黄彪说得差不多了，他看了一眼贺轩民，意思是让他也说说。贺轩民知道吴四海不说话的意思，如果他认可一个人的讲话，他会静静地听下去而不会插话或者打断。黄彪的这一番话显然很对他的胃口，这也是他缄默不语的原因。

黄彪把最近市场调研的一些情况作了汇报，至于他和贺轩民搞的那个发行方案他只字未提。他很清楚，这份方案是一个秘密武器，需要一个有分量的人来揭开盖头，这个最合适的人选自然是贺轩民。多年的报社历练让他学会了在关键时刻不出风头、不抢功，这也是他深得吴四海、贺轩民赏识的重要原因。

贺轩民等黄彪说完，清了清嗓子说：“吴总，小黄说得很全面了，我就不对他说的内容作补充了。前段时间我和小黄起草了一个《新报》的发行方案，名字叫红色风暴，就是上次在电话里和你提过的。最近我们又反复作了修改和推演。主要内容是：我们组织1000名学生在省城开展3个月的流动式售报。所有学生统一着装，穿上印有《服务新报》字样的红色马甲，戴上小红帽，在省城的大街小巷上流动售报。用强烈的视觉冲击和轰动效应去让省城的读者认识我们、了解我们，继而接受我们，欣赏我们。这是一场空前绝后的发行战役，如果成功了，我们的名字和《新报》一起，都将被记入中国报业发行的历史啊！”贺轩民因为激动，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但是，在他的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大把的鲜花和雷鸣般的掌声，这虚无的幻象让他极度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