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天津南开中学校长张伯苓先生当时正在纽约,在欢庆老先生七十大寿的宴会上,当年南开中学的学生曹禺和曾经在学校任过教的老舍,两人合写了一篇“祝寿诗”——
张校长七十大庆,
知道有中国的,
便知道有个南开。
这不是吹,也不是嗙,
真的,天下谁人不知,
南开有个张校长?!
不是胡吹,不要乱讲, 一提起我们的张校长,
就仿佛提到华盛顿,
或莎士比亚那个样。
虽然他不稀罕做几任总统,
和写几部剧教人鼓掌,
可是他会把成千上万的小淘气儿,
用人格的熏陶,
与身心的教养,
造成华盛顿或不朽的写家,
把古老的中华,
变得比英美更棒!
在天津,他把臭水坑子,
变成天下闻名的学堂,
他不慌,也不忙,
骑驴看小说——走着瞧吧!
不久,他把八里台的荒凉一片,
也变成学府,带着绿荫与荷塘。
看这股子劲儿,
哼!这真是股子劲儿!
他永不悲观,永不绝望,
天大的困难,他不皱眉头,
而慢条斯理的横打鼻梁!
就是这股子劲儿,
教日本恨上了他,
哼!小鬼子们说:“有这个老头子,
我们吃天津萝卜也不消化!”
烧啊!毁啊!
小鬼儿们连烧带杀,
特别加劲儿祸害张校长的家!
他的家,他的家,
只是几条板凳,几件粗布大褂,
他们烧毁的是南开大学,
学生们是他的子女,
八里台才是他的家!
可是他有准备!他才不怕,
你们把天津烧毁,
抹一抹鼻梁,
哼!咱老子还有昆明和沙坪坝!
什么话呢?
有一天中国,便有一天南开,
中国不会亡,南开也不会垮台!
沙坪坝,不久
又变成他的家,
也有荷塘,也有楼馆,
还有啊,红梅绿栀,
和那四时不谢的花。
人老,心可不老,
真的!可请别误会,
他只深信授教青年真对,
对,就干吧,干吧!
说句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