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所;台伯河沿岸有7座小山,是居民们抵御外敌的天然屏障。
罗马最主要的敌人是北部山地的萨宾人和沿海地区的伊特拉斯坎人。虽然萨宾人蛮横粗鲁,靠劫掠来维持生计,但他们落后的武器远不是罗马人的对手,根本不可能对罗马人造成任何威胁。与萨宾人相比,伊特拉斯坎人才是罗马最大的威胁。迄今为止,伊特拉斯坎人的来历仍然是一个未解之谜,没人知道他们属于什么种族,来自哪里,为什么背井离乡,又是什么时候来到意大利西部沿海地区。尽管他们留下了很多碑文,但由于无人通晓伊特拉斯坎文字,这些文字至今依旧只是一堆毫无意义的图形。
我们根据非常有限的信息做出了这样的推测:伊特拉斯坎人来自小亚细亚,或许是因为战争,或许是因为一场大瘟疫,他们才被迫走上颠沛流离的道路。事实上,他们移居意大利的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历史上发挥了非常大的作用。他们将古代东方文明的火种带到西方,使源于北方的罗马人学会文明地生活,学会了建筑术、建造术、战术、艺术、烹调术、医药和天文。
尽管如此,罗马人对他们的伊特拉斯坎导师并没有感激涕零,反而非常厌恶他们,和希腊人憎恨他们的爱琴海人老师如出一辙。当年,希腊商人在发现与意大利通商的巨大利益后便立刻背弃了自己的老师,如今,罗马人见到第一艘希腊商船的第一眼后做了和希腊人同样的选择。原本希腊人的目的只是做生意,最后却留在这里成了罗马人的新师傅。罗马人非常喜欢接受对生活有用的新事物:发现书写文字非常有用,他们便模仿希腊字母发明了拉丁文;意识到统一的货币和度量衡有利于发展商业,他们立即照葫芦画瓢。就这样,罗马城很快就充满文明的光辉。
除此之外,他们还借用了希腊的大神。最先移民罗马的希腊大神是众王之王宙斯,他被改名为朱庇特,接着其余众神纷至沓来。但是,与仍然留在希腊的众多表兄妹相比,罗马的众神肩负着沉重的历史负担。他们是国家机构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每一位神都要各司其职,因此他们严肃、认真、谨慎。与之相对应的,他们要求信徒们绝对服从他们,罗马人做到了。虽然古希腊人与诸神之间的关系亲密和谐,罗马人和他们的诸神之间却很淡漠。
尽管罗马人也是印欧种族,但他们摈弃了希腊人的政治制度。在他们看来,治理国家需要的只是实际行动,而不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言论和演讲。他们认为,平民大会(“Pleb”,即自由民的集会)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空谈,因此他们推选两名执政官全权负责管理城市的一切事务,还由一群经验丰富的老年人组成“元老院”去帮助他们执政。按照当时的习俗,同时也考虑到当时的现实情况,元老们基本上都来自于贵族阶层,并且他们的权力也受到了非常严格的限制。
历史上,雅典曾迫于民众的压力制定了《德拉古法典》与《梭伦法典》,旨在解决日益激化的贫富矛盾。公元前5世纪,罗马也发生了同样的斗争。自由民的成功换来了一部法典,当政者无奈设立了一名“保民官”来保护他们不被贵族法官侵害。保民官是从自由民中挑选出来的地方长官,职责是在市民遭到政府官员的不公平对待时加以阻止,保护自由民的合法权益不受侵害。执政官虽然可以依法判处一个人死刑,但只要案件没有充足的证据,保民官就有权介入,拯救那个人于危难之中。
我口中的“罗马”,不过是一个仅仅只有几千居民的小城市而已,但事实上罗马城的真正实力早已扩散到城墙外的广大乡村地区。而对这些非罗马地区的管理,充分展现了早期的罗马帝国完美的殖民艺术。
在历史初期,意大利中部只有罗马城才有高大坚固的城墙。但它并不因此而拒人于千里之外,反而成为被外敌侵略的拉丁部落的避难所。久而久之,这些拉丁部落认识到,和强大的罗马城交朋友百利而无一害,因此开始尝试与罗马城缔结盟约。罗马没有像历史上的其他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