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兰迪·莫什的建议下,我在休斯顿一次家酿啤酒比赛中遇到了健谈的芝加哥啤酒商格力克。我抽出时间试图去询问完美啤酒,飞往洛杉矶会见马里巴斯·莱内思-卡塞尔曼。莫史告诉我马里巴斯不仅是全国公认的啤酒酵母专家之一,而且她在啤酒发酵的科学研究方面,比美国的任何一个专家贡献都大。
啤酒酵母发酵,不像在家畜身上的变异实验,任何人都能够获得,更不怕受到控告。现代啤酒酵母来自于野生的天然的品种,它们不是基因工程的产品,因此,严格来说,它们不是专利品(尽管人类的工业产品的专利已经涉及到啤酒酵母,但还远没有涉及到啤酒酿造业)。
但这并不是说,这个问题与啤酒酿造业没有一点关系。大多数啤酒商家都用啤酒酵母作为他们的专利商标,他们不会把专利上交或者让其流落到外面。像安豪塞-布斯那样的啤酒制造公司,每年花大量的资金投资在高科技实验方面,用来繁殖啤酒酵母和保持啤酒的清醇。(就每瓶啤酒的成本来说,酵母实际上根本算不了什么,整个啤酒酿造过程派生出比将来生产啤酒实际需要多五、六倍的酵母,并且啤酒商还面临如何处理多余酵母的问题。)
许多大的啤酒公司像安豪塞-布斯、SAB米勒和科士,一直都在用同一种啤酒酵母。他们说,这种酵母由他们公司的创办者带到美国来。他们采用一种密闭的试管来放置干净的培养液,从这种培养液中经常繁殖更新它们。这些试管储藏在零度以下,用消过毒的媒介物防止它们受到侵害。但大多数成千上百的新的作坊啤酒在过去的四十年,没有自己的酵母品牌,也没有资金和空间进行实验。尽管维亚斯特和怀特实验室突然要帮他们开发、完善、推动和保留他们的品种。一些小的酿造作坊确实承认他们的啤酒酵母来得不可告人。至少有两个啤酒商告诉我,他们的啤酒酵母是靠内部走私得到的。一些啤酒酿造师告诉我,他们先从别处弄到啤酒酵母的样本,把它转变成另一种酵母,然后专利权就是他们的了(啤酒酵母至多可以繁殖十代)。现在,一个啤酒酿造师会与他人分享他的酵母,仅仅要求获得酵母的那一方在市场上称赞他们的产品。但酵母实验室控制的大部分酵母,享有不可共用的协议,这使实验室不能出售它们,或者把它们投入啤酒市场,或者把它们给其他的商家。
这就是啤酒走私者来这里的原因。
我遇到了马里巴斯和她的丈夫史蒂夫·卡塞尔曼。他们伍德兰不大的农场位于洛杉矶东北的杂乱的郊区。把它称为“房子”的话,有些失当。马里巴斯和史蒂夫·卡塞尔曼是热衷于啤酒业的,他们拥有一种很受欢迎的啤酒品牌,是经过注册的,叫做金色好莱坞(它是一种富有异域风味、获过奖项的美国库尔许,是一种以清爽、类似贮藏酒的特质而闻名的浓啤酒)。他们的房间和停车室都用来贮藏啤酒,7个冰箱贮藏了不同阶段的啤酒,到处都是啤酒桶,其中在游泳池边上的一个还带有龙头,在走廊过道里装有可生产50加仑啤酒的酿造设备(还有容量为5加仑的待用的坛子),一个设备齐全的啤酒发酵室,瓶装啤酒的箱子以及装瓶子的设备塞满了角角落落。空置的卧室用来装满实验用的试管、烧杯、烧瓶以及用以观察酵母的显微镜。
从其他人那里获得完善的啤酒酿造的技术,或者获得实在的标本,并不需要你有博士学位。但马里巴斯却具备所有条件。她在1980年从密歇根大学获得生物学博士学位。她这个高大的中西部人具有友好、机警和令人开怀大笑的特质。她最美好的回忆是能够买5美元一罐的浓度高的啤酒。“那就是炸弹。”她告诉我。在美国癌症研究中心做癌症研究之后,她到了一家私立机构,做关于生物技术方面的称为生命来源的研究。在那里,她帮助基因科学家合成荷尔蒙,研究出大医药公司药物试验的反应剂。她的工作对啤酒研究有明显的好处,她所接触到的高端液氮冷却器能令她在零下80华氏度的条件下将酵母存放在矿油下的斜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