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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人的艺术(5)

人类的艺术(上) 作者:(美)亨德里克·威廉·房龙


希腊人对待神明,如同自己的朋友。这一点,完全不像其他的民族,在其神灵之前表现的诚惶诚恐、卑躬屈膝。希腊人奉献给世界的是一种崭新的思想:那就是对人的尊严坚信不移。从宗教史上的情况来看,大多数宗教中的神都是凶恶的暴君。这些神把自己的利益摆在一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绝不容许置疑与侵犯。他们时刻都维护着他们神圣不可一世的威严,不允许他们的权力和地位受到丝毫的不敬,如果谁冒犯了他们,后果可想而知。比起现实中的首领,这些神好像要凶狠千倍。被奴役的人,或虔诚或被迫地接受着他们的宰割,并且经常以卑微的心态,不断否定自己的个性与想法,压抑着自己的杂念,以防招致神的不满,不然命运将无比悲惨。

当然,其他民族处于水深火热的奴役之下,与他们所处的生活环境不无关系。环境对人的性格和信仰影响很大。沙漠更容易形成奴隶制,埃及和巴比伦的农民很难逃脱奴隶主的暴虐。即便他们想逃跑,也只能靠双脚,速度可想而知。而且在毫无遮掩,无处藏身的平原上,他们很快就会被追来的骑兵发现并抓回去,更残酷的惩罚正在等待着他们。这些可怜的奴隶们,与100年前俄国农奴的处境一般无二,不管跑到哪里,一定会被重新抓回来。之后便被送进采石场劳动,并且在双脚套上沉重的铁球,直到活活累死。

这些民族的人们之所以会这样,我想多少也和他们的生活环境有关。地理环境常常可以影响到当地人的性格与信仰。沙漠为奴隶制提供了土壤,生活在埃及与巴比伦的农民足很难从主人的暴虐皮鞭下逃脱的。即使他们逃跑了,可是在在平原上,他们靠双脚无法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跑得太快,而且也无法隐蔽,主人的轻骑队伍很快就能够把他们重新抓回来,这可怜的逃跑者将会受到更加残酷的惩罚。这些命运悲惨的奴隶,就像1OO年前俄罗斯的农奴一样,无论逃到何方,都会被抓回来,脚上套着沉重的铁球,以后便在采石场里活活被累死。

但是沿海国家就另当别论了。海洋为自由创造了条件,逃亡者一旦驾船驶入深海,就获得了自由的机会。因为在古希腊,最好的战舰也追不上驾船高手的小渔船。对此,奴隶们自然清楚,就是他们的主人也心知肚明。于是奴隶主对奴隶的压制,多少要放松一些。否则,说不定哪一天,庞大的宫殿里除了奴隶主和门口那条看门的狗外,再没有一个人。相对宽松的环境,使希腊人可以按照自己的形象创造神灵。这就难怪希腊奥林匹斯山上的神灵,与埃及、巴勒斯坦、迦勒底等地的神灵不相同了。

但是沿海的国家,情况就不同了。神秘莫测的海洋为争取自由创造了条件,一旦船只进入了大海,那么逃亡者就有了机会扬帆而去。因为希腊最好的战舰也比不上熟练的驾船高手的小船快。奴隶们知道这一点,他们的主人们也明白。所以在希腊,这些奴隶主对他的仆人们相对要宽松一些,生怕某一天这些奴隶们全都弃他而去,整个宫殿就只留下他一个人,还有那只一直守在门前的看家狗。因此,住这个比较自由的环境中,人们可以按照自己的形象米创造他们心中的神灵。希腊奥林匹斯山上汇聚的众神,便与埃及、巴勒斯坦、以及迦勒底等平原地区的诸神们,大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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