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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人的艺术(6)

人类的艺术(上) 作者:(美)亨德里克·威廉·房龙


希腊传说中的神灵与我们的生活是那么的亲近,就好像他们不是至高无上的神灵,而只是我们的亲朋好友。现在,我们已经无从知晓古希腊人对待他们神灵的态度,是崇拜或敬畏?抑或是轻松或亲近。在我们所知道的其他宗教中,上帝或真主是绝对的独裁者,这是他唯一的身份,他代表真理,他的权威和地位是不容置疑的。

我们可以发现希腊传说中的众神的性格非常有趣。因为他们是那么地贴近我们的生活,感到他们似乎不是高高在上的神灵,而只是我们身边的朋友和亲戚。我们不知道古代的希腊人在面对着他们的神祗时,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是虔减与崇拜,还是轻松与亲切。因为他们的心态,是其他宗教信徒们所难以体会的。要知道在其他的宗教中,上帝或是真主,都是独裁者,至高无上,惟我独尊,他们的意志就是真理,没有任何商量的必要。除此之外,这些神就没有其他的什么身份了。

但在古希腊就不一样了,奥林匹斯山上的神灵们要民主的多,这与古罗马人的神灵不谋而合。不管是希腊的众神之王宙斯,还是罗马的众神之王朱庇特,似乎都不太清楚自己的地位。他们是不受任何人约束的,但仍会顾虑重重。他的妻子完全可以限制他的活动,或者其他地位较低的神祗也可以联合以来管制他。而在对待家人的权力方面,他并不比普通市民对家人的权力大。或许罗马一个父亲对孩子的管教,要比众神之王朱庇特对孩子的管教严厉的多。

相比之下,希腊奥林匹斯山上的神仙就热闹多了,他们和古罗马人创造的神一样,在“神圣的活动”中多了一些民主。希腊众神的首领宙斯或罗马众神的首领朱庇特,好像没有对自己的地位有一个比较清醒的认识,要知道他是不会被废黜的,但是他好像仍会顾忌许多事情。他会被自己的妻子管住,有时也会躲避妻子的监视,溜出门去私会情人;在许多事情的决定上,也可能被一群联合起来的众神辖制掣肘。另外,他对自己家人的管制力并不见得比普通市民对自己家庭的管制力大。也许罗马一个普通家庭里的父亲,对其儿女的管束,远比朱庇特管教孩子严厉。

希腊的神学体系是家族模式的,神的表兄弟、叔叔、姑姑、舅舅、侄子等等都是奥林匹斯神族中的一员。他们有的负责管理江河溪流,有的负责通商贸易,有的直到风雨雷电等各司其职。

而希腊的众神体系也是家族式企业的管理模式。神的亲属,如表兄、叔叔、姑姑、侄子等都是奥林匹斯神族的一分子,都有自己的司职,有的负责风雨雷电,有的负责山洪地震,有的负责畜牧交易等等不同的工作。

我们总是认为大自然是有意识的,或许它们的出现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所以,我们看到高山或河流,自然会想到“山神”和“河神”。这些模糊的概念,来自于丰富的想像,是人们孤身一人时的心理写照,在登山或在林中赶路时尤其强烈。

对自然界的许多现象或物质,我们总是认为它们是有意识的,或是它们的运动都是在安排之中的。所以,我们看到河流,就会认为有“河神”,见到高山,就会认为有“山神”,那些富有想象的名词,正在表达着我们的一种感受,那是一种不愿自己孤单的心理,希望万物都是有生命的,这种心理在我们登山时、在林中小道漫步时更为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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