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本仙姑就算成了仙也不脱俗字,对这俗世的规则利害得心应手,且深以为然。当天便往左右店子走动了下,探了探那些店主口风,隔日便包了一封自认还相宜的银子,往衙门后堂送去。
我若知道,这一去给自己惹了个麻烦,我是不会去的。
因临走时还顺带将店内成色上好的胭脂水粉包了一些,送给衙内女眷。到时被告知,县爷他老婆闺女正在后园赏菊呢。
隐隐听到后园有男有女,莺声燕语,嘻嘻哈哈,那阵仗正玩至酣畅。我也没自讨没趣去打扰,只寻了县太爷他夫人的大侍女,报了自家门号,心意到了便成。
清风送爽,一园子秋菊开得烂漫金黄。
本仙姑优哉游哉往回走,一边欣赏一边分神想着是不是该回山去了。没提防花荫间簌簌一动,钻出一人来。力气奇大,一下捉住我的手腕。
“亲亲小宝贝,本座来猜猜,你是哪个?”
轻佻发腻的声音引得本仙姑周身鸡皮疙瘩一劲儿掉。
我一眼认出男人正是前日看到的神棍。他面上缚了条绫带,东摸西摸的敢情正玩躲猫猫呢。
我一挣不脱,再挣照旧,便扬起长指甲片儿使劲往他手上嫩皮掐下去。他哇的一声大叫,那轻浮发浪劲儿跟吞了十斤春药似的,扑腾一阵,将我两只手抓了个囫囵。
“小泼猫,莫要让哥哥猜出你是谁?”他嘻嘻哈哈说。
我无可奈何道:“这个那个都不是,我路过的,你抓错人了,快些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