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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圣(十一)(1)

兵圣 作者:高大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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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武离开楚国,沿着大道向吴国的方向放马奔去,他要去吴国投奔前些天在客栈结识的老先生。孙武曾与老先生约定日后到穹隆山紫玉庐拜访,没曾想这么快诺言就要兑现。

穹隆山在吴国太湖旁边,孙武和鲸豺两人一路奔波,走了一个多月才到达太湖。阳光下的太湖神韵非常,放眼望去,碧波万顷,水光接天,湖面上磷光闪闪,渔船荡漾其中,宛如人间仙境。见到如此美景,两人顿觉心旷神怡,连日的疲劳一扫而光。

两人几经辗转终于找到了紫玉庐。紫玉庐座落在穹隆山上,四周树木葱翠,鸟声婉转悦耳,好一个清幽之所。两人叩开门扉,一名侍童正在悠闲的扫地。孙武上前,自报家门并说明来意,侍童却说主人一早就出去了,不知何时能归。无奈,两人只得原路下山,在山脚附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是夜,孙武正在房中休息,忽然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推门进来。孙武一看,正是自己要投奔的人。此时,孙武已经得知紫玉庐的主人正是季札,心里非常高兴。

原来季札白天外出闲游,回来听侍童说有人来访。从侍童的描述中,季札得知是孙武和黥豺两人,哪里还能安心等待,于是派人沿途挨着客栈一路寻找,终于在这里找到了。三人阔别重逢,俱是欢喜。客栈当然不能住了,季札要好好招待二人一番。

孙武和黥豺随季札重新回到紫玉庐,季札命下人在院中大排筵宴,山珍美味,陈年佳酿,应有尽有。黥豺一路辛苦,也顾不得礼貌,一气狂吃猛喝,却忘了佳酿虽好,却易上头,没多久便昏昏然醉倒在一旁的青石上。

孙武和季札,旧友重逢,倍感亲切,话题拉开,连绵不绝。

孙武道:“先生仁义厚道,学富五车,又周游列国,天下政局了然于胸,实在是难得的贤能之士。先生既为吴国王位嫡传之人选,却二次退位让国,不知是何缘故?”

“富贵权力于我不过是过耳的秋风。”

“自古以来,退位让国、清风洒脱的先例也不过许由、泰伯几人。先生之高尚至德操节,晚辈敬仰之至。”

“老夫但求心安,无甚可夸耀。不知你日后有何打算?”

“故国难归,前途迷茫。正要请先生不吝赐教。”

“以老夫之见,天下诸侯纷乱,政局动荡,你不妨在吴国安心休整些日子,将你对兵法之实战谋略、所见所思,仔细梳理,归纳研修,待时机成熟,再举大计不迟。”

“多谢先生指点迷津。以先生高见,日后晚辈在吴国,可有施展的余地?”

“将来之事,今日未可知也。”

孙武顿觉自己急于求成,慢慢回味季札刚才所言,很是受用,便渐渐把心放宽,准备从长计议。

季札为孙武在离紫玉庐不远的罗浮山建造了一座简单的宅院,名之曰“栖霞居”,栖霞者韬光养晦之意也。从此孙武和黥豺安心住在栖霞居,过起了隐士生活。

孙武的日子过得很充实,吃的是自己耕种的粮食蔬菜,得闲便深入民间,探知百姓冷暖,晚上就研习兵法。寒来暑往,一晃就是八年,孙武已经深深地爱上吴国这片土地,兵法也突飞猛进,与当初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孙武得到高人的指点,跳出了是非的漩涡,修身养性,修炼兵法。可孙武当日的朋友伍子胥还在各诸侯之间的纷争中挣扎。当日,孙武护送伍子胥安全离开齐国之后,几经辗转,最后来到吴国。伍子胥受到吴王僚的接纳,被封为大臣,但僚一直对伍子胥的出身存有戒心,并不委以重任。落寞的伍子胥见吴国先王诸樊嫡子公子光胸有大志,主动与其结交。公子光正图谋铲除吴王僚,以夺回本属于自己的王位,对有才之士求知若渴,遂二人很快相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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