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仍旧很迷惑，问道：“你需要我给你一个什么答案呢 ”

太傻说：“答案其实很简单。你将客户心理学、广告传播学的某些知识考虑进来，给超市出售的饼干加上合理的外包装，终极的目标是什么呢 ”

“当然是把饼干卖出去。”我回答道。

“那么把饼干卖出去，从你设计、包装一直到卖出的环节，应该用哪一个术语来概括呢 ”太傻继续引导我。

“销售 ”我回答道，“这个和‘包装’有什么本质区别吗？它们的不同之处仅仅在于一个概念大，一个概念小。”

“不，不，这个区别很重要。你刚才谈到了包装，但只是阐述了一个概念。但仅仅介绍一下概念恐怕还是不够的，因为大家还是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包装呀。对于一个缺乏实际经验的人，只听你阐述概念，还是得不到什么指导。关于这一点，你慢慢听我分析。”太傻总结道，“打个不是十分恰当的比方，就好像超市卖东西一样，我们进行留学申请，目标也就是把自己‘卖’出去，并且希望‘卖’一个好价钱。留学申请，不是你在选教授，而是教授在挑选你，你要用多种手段和方法让自己被对方接受，这其中，你要学会设计，学会包装，学会分析对方的心理，学会沟通交流。但这些归结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学会营销。你看，你提出的包装也好，设计也好，其实都是营销的环节，对吗 ”

“对，是这样的。”我很赞同这样的说法，“其实，大家说包装，说广告，几乎每个人还是不知道要做什么。如果用‘销售’这个词来启发大家，很多人就会更明确他们所面临的到底是什么。阅读一些销售类的书籍，可以帮助申请者明白该怎么做申请。‘销售’与‘申请’在某种意义上是完全一致的，每个人就是一个产品，每个产品都有自己的优势和劣势。发挥优势，弥补劣势，实现销售的成功，这才是留学申请的本质。”

“其实Jim，你还是没有跳出‘包装’这个概念的束缚。这个概念最大的问题，不是它不完整，也不是它不成体系，而是它太狭隘，会给人很多误导。”太傻很严肃地说，“比如，你所说的‘包装’其实是在强调一种文书决定论。但是，‘包装’的含义真的只是这样吗 ”

“文书决定论，没有这么高的帽子吧。我只是强调，文书是最重要的包装的环节，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的吗 ”

“那你怎么解释，刚才提到的学校背景的问题，一个北大清华的学生，其实文书不用写得很好，就可以被录取。”太傻继续问。

“因为自己毕业的大学，对很多人来说，是不可决定的因素，难道在你的申请过程中，你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学校吗 ”我反驳说。

“你可以换一个角度理解。”太傻说，“我们还是以买东西为例来展开话题吧。比如说买牛奶，你买牛奶时，对你产生决定性影响的因素是什么？是包装吗？事实上，每种牛奶的包装都大同小异，只是外包装上的某些色彩、图形的变化对消费者的购买心理产生细小的影响。可是，影响购买的最大因素，肯定是牛奶的品牌。比如你会买光明的牛奶，或者雀巢的牛奶。而其他牌子的牛奶，就算包装再好，销售量也很难上去。”

很明显，在这点上我无法反驳，就算一篇文书写得非常好，它能发挥实质性的作用吗？我喝牛奶确实只喝雀巢的，喝咖啡只喝星巴克的。就算其他牌子的牛奶、咖啡有着比雀巢、星巴克更好看的包装，我也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熟悉的品牌而选择它们。在“营销”这个问题上，品牌有决定性的作用，看来太傻说得没错。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愿意在这场论辩中退却：

“但是，就算这是真的，你把它提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因为，一个普通的申请者无法改变自己的牌子――也就是此前受教育的背景。”我反驳道。

太傻笑着说：“我只是举个例子，让你了解，为什么不能简单地把‘包装’视为留学申请的本质，而是要把‘销售’作为留学申请的核心。因为，如果用‘包装’的概念去审视留学申请，很多问题是处理不了的。但是，用‘销售’这个概念就可以解决问题。我们不是在讨论抽象的概念，而是在讨论实实在在的问题。当然，在留学领域，中国每个大学都是一个牌子，当然，北大清华的牌子确实很大，但其他的牌子也其实都不弱。不像买牛奶，只有简单的几个垄断型牌子选，牛奶的比喻也不是十分贴切，因为留学有很多不同的方向可供选择。因此，我更愿意把留学比作‘买药’。教授面对一堆申请材料，就好像你走进药店买药，一般你会怎么选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