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也有了这样一个热爱艺术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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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是什么,你告诉我。
认识没多长时间,她开始问我这个问题。
我说高潮是一种颤抖,来自肉体决定于心灵,那是一种可怕的麻醉状态,值得你不择手段地去获取,一次便足以让你记忆终生。
她说好吧,用你的身体来让我记忆什么是高潮。
她掳去衣裙,说请君入瓮。
实际上,事情进行得并非如此简单,我们是经历了很长时间的磨合才使诸事顺畅。
我们是在冬天认识的。
她正准备考B大的研究生,她的学习经费由她富裕的家庭提供,所以她从来不为吃喝这类俗事发愁。
她只是希望在学习的同时享受丰富的精神生活。
我们在一件很冷的房间做爱。
她没有任何的分泌,由于过度的紧张,她还不停地扭来扭去。
只要我的身体和她的稍有接触,她就像受刑似的鬼哭狼嚎。
她说我觉得很害怕,我还是处女呢!
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任何处女像她这样货真价实。
她的表现过于强韧,我的努力失败了。
她看起来有点失望,她说我原来练过短跑,可能是训练强度太大了。
她的意思是说:短跑和训练使她的身体变得过度坚强,过度肥厚,像练过金钟罩铁布衫,能够刀枪不入。
我说也许明天会好一点儿,我今天也不在状态。
我很快地穿上了衣服,这个房间很冷,我想这是影响发挥的一个重要因素。
后来我得出一个观点:如果你想和女人做爱的话,一定要选择温暖的房间适宜的温度,否则,对身体是一种可怕的戕害。
我们都没有勇气进行再次尝试。
后来,她就从这个公寓搬走,保持着她的处子之身。
167
第二年春日的一天,我在附近的一个菜市场碰见了她。
她热情地和我打着招呼,和我一起买菜。
人很多,很拥挤,我走在她的后面,几乎和她贴在一起。
我的身体直挺挺的,像一个带着小翅膀的炮弹有点儿头重脚轻。
她回头冲我笑了笑,舔了舔嘴唇,好像有点渴望。
我们仿佛一对公兽和母兽,裸露在人群中,充满了欲望。
她和我一起回了宿舍。
事情的进展非常顺利,我几乎没遇到任何阻挡就进入了她的身体。
她好像没有什么太痛苦的反应,相反,看起来很享受。
她的解释是:春天来了。
我的理解是:春水融化了坚冰,一切水到渠成。
我们一共做了三次,这是有说法的。
相传古代的中国,有个很有名气的道学家,他每次和其妻的性行为,动作如一,历久弥新。他宣称:第一次插入是为人类的繁衍,第二次的用力是为了国家强盛,最后一次用力是为了自己的子孙繁荣,这样动作三次后,就宣告结束性行为,因而邻近的人均认其为“三冲先生”。我也是个“三冲先生”,不同的是,他是做了三个冲程,而我是在冲锋。
在进行最后一次冲锋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敲门。
我非常痛恨这件事。
那是一个女诗人,她喊着我的名字,好像是想要借什么东西。
我说,我正忙着呢,你呆会儿再来!
但她不听。
她是一个好奇心很旺盛的人,她趴在窗户上,透过一个小孔看我究竟在做什么。
然后,我听到了她的一声惨叫。
我和身下的女人都大笑起来,退出了操作程序。
这件事让女诗人好几天都很尴尬。在水房我和她打招呼,她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
后来女诗人跟我说,我还以为你是在吃东西,不知道你在换衣服。
我充满暧昧意味地对她笑了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