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作者关于小说写作的观念与看法(2)

长老 作者:(美)克里斯托弗·鲍里尼


我书中的人名和地名来自古斯堪的纳维亚语、德语、古英语和俄语,还有我自己编造的语言。选择名字很不容易,要花上好几天,几个星期,甚至几年的时间。名字无法确定时,我就随便找一个记号临时代替,等想好了合适的再换过来。书后的词汇表是在写好之后花了几个小时整理出来的。

写《伊拉龙》初稿的时候,我需要造一个词来表示“火”,这个词必须是一种“古代语言”,而且总是和魔法一块儿使用。我父母有一部词源词典,我就从书架上取下这部词典,随手翻翻。后来我在这本辞典里找到一个现在很少有人用的古斯堪的纳维亚语单词,brisingr,意思是火。我很喜欢这个词,于是决定以古斯堪的纳维亚语作为我语言的基础。后来我从网上和其他古斯堪的纳维亚语词典中找了更多的词,后来,我也在情节需要的时候自己编些词。不过,我书中“古语”的语法和发音和古斯堪的纳维亚语一点也不像,因为我想让这种语言有我自己的特色。其他两种语言比“古语”要复杂得多,是很多因素拼凑起来的。为了这两种语言,我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发现了几个很有用的网站,教你编造很逼真的语言。这些信息非常有用。尽管在《伊拉龙》里我的这些语言都还不成熟,但我终于发现它们有一定的深度和广度,使我书中的各种文化更加逼真。

关于蓝儿

蓝儿是我最喜欢的角色,也最难写。伊拉龙的每一次成长和转变,都是蓝儿促成的。少年和龙在一起,我觉得这样的念头很棒。我就把蓝儿写成写成最理想的朋友:忠诚,有趣,勇敢,聪慧,高贵。然而,蓝儿还不止这些,她非常独立,非常骄傲,是一个能够独自立的起来的角色。

我很喜欢写龙,特别喜欢写蓝儿。她之所以如此受欢迎,一部分原因是伊拉龙从蓝儿出壳的那一刻起就喜欢她。如果伊拉龙突然遇上一条生活了很多年的龙,那他们的关系就会很不一样。像现在这样子,人和龙都很年轻,都是初次涉世。

蓝儿聪慧过人,我常常觉得她从书稿里跳出来,看着我,问道:“你想要什么?”被你头脑中想象出来的某种东西所控制,这感觉有点恐怖,你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蓝儿和伊拉龙通过大脑交谈,这个念头主要有两个来源。一是安妮·麦卡弗雷(Anne McCaffrey)的Dragonriders of Pern系列,我是读着她的书长大的。在那些书里,龙通过通灵术和人交流感情,但是她的龙不会说话,而我希望蓝儿说话。另一方面,我又无法想象蓝儿真的开口说话,那样子很傻。这样,我就只能选择通灵术了。

对评论的反应

我读对我的书的书评,但有时我宁愿自己没有读过,即使书评写得不错。为什么呢?因为每个人对你的工作方式都有些许不同的解释,如果他们的观点和你的不一样,你看到别人的解读便会觉得不安。有时候你甚至会改变自己的写作风格,为的是强调你认为被读者忽视的因素。不过,我还是一直在看书评,因为我觉得了解《遗产》三部曲会对人们发生什么影响,非常重要,有时我能从中看到自己写作的一些重要信息,而且书迷们有时候讲的故事特别好,比如有一位妇女,她非常喜欢《遗产》三部曲,就给她的宠物狼蛛起了个名字叫蓝儿。

关于写作

关于写作,有三点简单的建议:写最让你激动和感动的东西,否则你的热情坚持不到你完成小说的那一天;坚持和自律,否则你会被更有毅力的人所取代;虚心接受别人的修改意见,磨练自己的技巧。

在小说写作中,最难做到的就是坚持和自律。人很容易分心,或者厌倦。真正的职业作家是每天都要写作的,即使找不到灵感。写作的技巧不是天生的,不是从作家脑门里蹦出来的。它是一门手艺,需要练习,练习,再练习,才能得到磨砺。如果你以为只要你脑子一转,灵感一来,一部新的畅销书就诞生了,那你会觉得反复的练习非常乏味。即使你是很成熟的作家,已经写了很好的东西,也难免要花一些宝贵的时间,做一些很琐碎的事情,像狡猾的食肉动物那样。

关于阅读

书籍是将你带入其他人头脑中的最重要的方式。电影的长处在于描画动作,辅以语言,戏剧的优点在于描画语言,辅以动作。广播则只有说。而书籍比其他媒介更能使你深入人们的思想和感情。书籍是了解他人的最好选择,除非我们有通灵术。

我希望你们在阅读《遗产》三部曲的时候,也能感受到我写作时感受到的那种奇妙。我相信魔法,故事就具有魔法,能带给你们奇迹、敬畏和启示。这些感觉可能蕴含在一些不起眼的事情中:纤尘漂浮在乳白色的月光下,转瞬即逝,或者读罢史诗,心潮澎湃,宠辱皆忘。不管怎样,我希望你们在《遗产》三部曲中看到些特别的东西,就像从眼镜的另一边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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