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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说话的时候,女孩一直没有应声。我侧头看她,发现她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膝间,不知在想什么,双肩显得愈发瘦弱。
“怎么了?”我拍拍女孩肩膀,女孩竟然哭出了声音。双肩也开始耸动。
“喂,你怎么了?别哭好不好?我从小就有一种奇怪的病,看到别人哭,与自己不相干,也忍不住会跟着一起哭的。”
“你想哭就哭好了。”女孩呜咽着说。
“我干嘛想哭?是你在哭。”
“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
“会传染我的。”
“你不会这么讨厌吧?”女孩抬起头,“我想自己安静地哭一场都不行?”
16
那天晚上,我送女孩回去的时候,在她宿舍的楼前吻了她。
有一刻,我进入了一种绝对的痴迷状态,在我的意识中,世界仿佛已经不存在了,我能感受到的仅仅是女孩柔软的舌尖。
“好了,我该走了。”女孩推开我。跑进了黑漆漆的楼道。
速度很快。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消失了。我愣了足足半分钟,感觉也许刚刚的一切仅仅是我的幻觉,也许我刚刚仅仅对着虚空接吻。
站在凉爽微风轻拂的夜色中,我想起了许多事。
17
海明威在《太阳照常升起》中,以这样一段描述给小说作了终结:
“唉,”女孩说:“我们要能在一起该多好。”
前面,有个穿着卡其制服的骑警在指挥交通。他举起警棍。车子突然慢下来,使女孩紧偎在我身上。
“是啊,”我说:“这么想想不也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