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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个金龟婿(22)

钓个金龟婿 作者:没有故事


 

“好吧,明天上我这拿支票。”多特黄挑挑眉,看似很轻松地答应下来,拉着我准备出去。

“不行,今天!”他越是轻松,我越是不敢大意,夜长梦多,我才不上他的当。

“我说了明天就明天!”多特黄的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把我拉出了厕所。门一打开,我就呆了,门口站满了人。我哭,这厕所的隔音效果好吗?

“没事,她在厕所晕倒了。”多特黄淡定地说,不顾大家置疑的目光,把我送了出去。

带着胜利的微笑,我迈着大步往家回。远远看见林跃的车刚好停下,然后我电话就响了。

“我在你家楼下。”

“啊,你不用上班啊,我在……我正在办事呢!”我本来应该热情地向他跑去,只是这个念头只有一瞬间,便被我打住了。要是被我老爸老妈看到怎么办?我如果说是同事,林跃会不会杀了我?我如果说是男朋友,那以后要是我又被甩了,老妈会不会杀了我?张昊悔婚的阴影还没被我挥去,这个时候一定不能给老妈太大的希望,我不得不低调。

“那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你不用上班啊,我现在还是病人,你不会接我去上班吧,阿头给你了什么好处啊,让你这么来摧残我?”我转移话题。

“我请假来照顾你这个病人,你到底在哪里?”林跃的口气不太好,像是生气,又像是失望。

“我在昨天拿药那里找医生晦气,仁爱诊所,就在我家附近,你能找到吗?”

“能,你等我。”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连忙抄小路往诊所跑,气喘吁吁地跑到诊所门口,没看到林跃的车,还好我跑得快。一会儿,林跃到了,看我满头大汗的样子,脸色微变,看了我很久才略带不满地问:“你干了什么,这么累?”

“我把那医生揍了,估计回家连他老妈都认不出来了,他说赔我一万块,本来我是不要的,你知道,我不是那种贪钱的女人,但转念一想,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原则的问题,对吧,所以我才收了。”我开始为我的壮举添油加醋,颠倒是非,说得林跃脸色终于有些缓和下来,我才松了口气,拉着林跃的手问,“你干吗请假啊?这又是一天的工资没了,以后你怎么养我啊,我很能吃的。”

“那换你养我呗!”林跃给我一白眼。

“我想得美!”我傻乎乎地上了他的车,“你准备拉我到哪里去照顾?”

“上你家。”林跃盯着我,从他的眼神中我似乎看到了试探两字,眼下的危机感让我立马将这个眼神忽略。

“不行!”我肯定地回答。

“怎么?”林跃脸色又变了。

“我老妈要是看我又带一男人回家,肯定要把我的腿打断。”

“你就说是同事好了。”林跃观察着我,可是,我已经修炼成精了。

“不行,这多委屈你啊,没名没分地跟着我。”我撒着娇往他身上蹭。

“那就说我是你的男朋友。”他搂住我,凑到我耳边说。

“不行,我妈会说我水性杨花,蝇营狗苟。”

“蝇营狗苟是什么意思啊?”林跃失笑。

“我也不知道,我老妈发明的行了吧?”我无奈了,这是名词解释的时间吗?

“那去我家吧!”林跃似乎接受了我的合理解释,便再也不问了。

我再松一口气,林爽啊林爽,你还是很有能耐嘛,这也能让你说过去?

到了他家,他也不理我,就钻进厨房,我想进去帮忙,被他挡在门外,说:“我现在就开始照顾你。”我心里那个甜啊,这孩子,有出息,将来争家产一定不会输。

我安心地坐在客厅里等吃,虽然厨房里的声音跟打群架似的惊人,不过我保持着良好的心态,我知道,这种声音是在告诉我,他在很努力,很努力地照顾我。

“吃饭。”

饭菜上了桌,我傻眼了,跟猪草似的,是人吃的吗?我眼泪汪汪地望着他,委屈地问:“你就这样照顾我?”

他摸摸我的头,很善解人意地回答:“你还是病人,要吃清淡点。”

我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他额头的汗珠,涌到嘴边的话和着饭菜一起吞下了肚。

皱着眉,实在是吃不下了,我放下筷子,把嘴里的菜吐出来,对林跃抱以十分之同情:“林跃,你被人家骗了。”

林跃正替我盛汤,看了我一眼,问:“被谁骗了?”

“卖菜的骗了。”我面不改色地说。

然后我看到他又把汤倒了回去,放下碗,坐正身子,面无表情地问:“怎么骗的?”

“这菜比我外婆还老,怎么吃啊?你怎么就这么单纯,连卖菜的都能骗你啊?”我气鼓鼓地要离开饭桌,被他拉住,又坐下。

他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你看我,我看你,沉默了许久,最终他妥协了:“算了,还是出去吃吧。”他站起身,走进房间去换衣服。

“今天你请我吃,我明天请你吃大餐,我今天赚了一万块呢。”我在外面大声地说。接着听到“嘭”的一声,我浑身一震,门关了。

我伸了伸舌头,脾气还真大,虽然没吃你辛苦做的饭,也不用这么记仇吧?亏我还煞费苦心编瞎话说你被卖菜的骗了,这么照顾你的自尊,已经是我难得的温柔了。还不满?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今天你骗我,明天我骗你,骗骗更健康嘛!

然后,除了吃饭的时间,我就在林跃车上被他照顾了一天。他不说话,就开着车东窜窜西窜窜,末了我又是早上那番言词拒绝了他送我回家,这一天,被他照顾得累死了。

洗了澡正准备上床睡觉,电话又响了。一看,是我可爱的阿头。

“林爽,明天来上班。”阿头的声音响起。

“可是,我明天还有一天假啊。”我反抗。

“没得商量!”阿头的声音是那么的义正词严。

我妥协了,说行,不过早上要晚点到,我得去收钱。阿头也很深明大义,说能到就行。我想说那我晚上下班的时候到也行吗,不过我没敢开口,我怕阿头唯一的一条头发被我气没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跑多特黄那里去收钱。他递给我一张支票,我正准备咧着嘴笑,一看,是延期的,还延一个月。

“怎么一个情况?”我不解,吃惊地问道,“你不要告诉我周转不灵。”

“没,周转很灵,只是担心你会后悔!”多特黄换了白大褂,戴上眼镜,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大怒,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觉得手中这张支票像是一纸判词一样压着我,宣判我要钱不要脸的罪行。我掩饰着内心的些许愧疚,恶狠狠地说:“你不用指望我会良心不安,我告诉你,我良心安好得很。要是一个月后我拿不到钱,我就拿着支票去告你,你不会不知道开延期支票也是违规的吧。”

“你不要成天告来告去的好不好?”多特黄又被我打败了,扶了扶镜框,又似好笑又似无奈地说。

“我愿意,我告诉你,现在是法制社会!”说完,头一甩就走了,耳边传来多特黄眼镜掉地上的声音。

其实我并不觉得自己贪钱的行为有多可耻,这个世界又有谁不喜欢钱呢?金钱是万恶的,我也是万恶的,就让我和它狼狈为奸吧。我凭什么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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