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过很没意思,是吧。”马丽梅的语调黯然神伤,带着几分凄楚。
“什么都没意思,什么什么都没意思。”卢少川喃喃自语,往门外走。
马丽梅从泪眼婆娑中看到丈夫的背影,扑上去抢过他手里的包。
卢少川死死地攥住,马丽梅情急之下,一口咬下去。
卢少川痛极撒手,手背上一个鲜红的印子,边缘渗出血渍来。他甩了几下,眉毛抖抖地耸立着,瞪着马丽梅,缓缓推开门。
办公室钥匙、钱包、家门钥匙,手机,都在手包里,卢少川这么离家,只能露宿街头。
马丽梅一边想着,一边拎起大衣,追了出去,没有工夫换上棉鞋。
冬天的街道上行人渐少,冬青在寒风中撑开墨绿的枝条,仿佛在尽力驱赶寒意。街灯一盏盏地连成线,在流着泪的眼睛中看到的影像是两条昏黄的火龙。
马丽梅远远跟在丈夫身后。她对他依旧不放心。
虽然说这一月以来,卢少川冷了马丽梅的心,马丽梅伤了卢少川的心,可毕竟是在一起生活了六年的大活人,就是块坚冰,也早就被焐化了,怎么能对彼此的安危置若罔闻呢?特别是女人。
马丽梅也心软。
卢少川踏出家门那一刻,马丽梅觉得心里只剩下这个人,一切都成虚妄,作为一个妻子,她担心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