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在胡思乱想,表情肯定和路上的表情一样——傻了吧唧地呆笑,眯着小眼,盯着颜宁的牛仔裤。事实的确如此,颜宁这次没往远处联想,她认为自己裤子脏了,或者破了一道口子,她的美丽正在往外流淌,被我照单全收。她上看看下看看,看看自己看看我,有点儿不知所措。
“找谁呢?”我问。
“什么找谁?”颜宁条件反射地往车后头看了一眼,“车上还有谁?”
“有鬼呀!这荒郊野外的没鬼就不正常了!”我故意把声音放低增加恐怖气氛,颜宁吓的叫出了声音,身体正要向我冲来,可惜她半路出了差错,手碰到了方向盘上的喇叭按钮,那喇叭的声音有点儿像牛叫一般——呜!寂静的空气忽然被打乱,吓的颜宁一个哆嗦,定在了那里。
我不由地笑了起来,拍了拍她的牛仔裤说:“别怕,哪有什么鬼呢?”
“人死了不是会变成鬼吗?”
“人死了是一堆泥而已,要是你有儿子孙子重孙子兴许他们还能认出哪坨是你,哪坨不是你!别的就什么也没有了!”我说话的时候唉声叹气。
颜宁反应有点儿迟钝,老半天她才明白过来,在我肩上轻轻打了一拳,“你才是一坨呢!”
“人终久就会变成一坨!除非你愿意做成标本!”我说着开门下了车,去后排拿东西。今天的食物和材料比较特别,3只裸鸡,3根铁丝,3个小凳子,3包上好的野外烧调料,3套烧烤工具,还有三三得九,9瓶一捆的青岛啤酒。仿佛有人缺席,颜宁和我想到了一块儿,她说:“好像今天少一人似的!”
“没少!它来了!”我的声音古里古怪,在这种黑夜,吓了自己一跳。
颜宁知道我的意思是吓唬她,她瞪了我一眼走开了。
把铁丝架好,木头点燃,浓烟一起,就该上鸡烤了。颜宁坐在一边,拿着铁丝加工美味的鸡肉,看她在火光中的红脸蛋,就知道她高兴着呢!她高兴我也莫名其妙地开心起来。
按照惯例,这样多情的夜晚,身边放这样一个女人,我应该专门准备一肚子苦水,充分发挥外表温柔内心肮脏男人的法宝——沧桑感染泡妞法,把颜宁搞定。虽然这种办法效果来的慢,但质量高。比内心肮脏外表更肮脏的人用龌龊的办法效果好得多。当然对象是熟女那还是直接掏家伙给人看为好。
可惜现在那些烦事破事滥事忽然消失了,消失得让我莫名其妙,消失得让我忽然忘了我是英成扬。我挖空心思想说点伤感的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颜宁忽然问我:“嗨!你觉得我们浪漫吗?”
“浪漫?”我呵呵笑了起来,心说,颜宁啊颜宁你真不简单,现在连高中生都不谈这种缺乏实际效果的问题了。
“对呀!我觉得在野外烧鸡野餐的确很棒!”颜宁说。
我心想,在野外烧鸡哪有玩鸡爽啊!“土色土枪”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我嘴上说的也没过大脑,大脑这厮自个儿给自个儿找的乐子还忙不过来呢!哪来工夫管教嘴巴,嘴巴说:“是啊,烧鸡不如烧你浪漫?”
“啊?你……”颜宁惊奇地看着我,她似乎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的脑袋瓜子现在也醒悟了,知道嘴巴这厮闯下大祸。好在我的工作指导思想已经是世界先进水平,所谓谁整出的乱子谁收拾。就见嘴巴那厮说:“不是……不是……我是说啊,那烧鸡……也是因为有你和我一起烧,才有意思!对不?”
估计颜宁原来准备开骂寻开心,现在我这么一说,她倒觉得没意思了似的,唉声叹气,起身拿了一个啤酒,“给我打开!”
我接过啤酒,打开以后递给了颜宁。我以为颜宁是想喝酒,没想到她是想暗算我,她一接过啤酒就站起身,晃动起了瓶子。我有些纳闷,她要干吗?等我有些明白过来时,已经晚了。一股白沫沫直削我小平头,我向后一躺,啤酒喷了我满满一脸。多亏我这几天被练过,不然哪受得了这么野蛮的进攻。我也摸到一个啤酒,在颜宁的欢笑声中,开开啤酒,准备自卫还击。颜宁见状,拔腿就跑。我穷追不舍,坚决不放过侵犯我小平头的女流氓,第一枪恰好打在了颜宁的小屁股上,颜宁哇呀大叫一声,回头反击。当时我和颜宁都疯了一般,可谓“美女一朝‘春’来到,啤酒漫天飘!”
折腾累了,颜宁才开始求饶。她一个猛子就扎到了我的怀里,我被吓了一跳,接着感觉到她呼出的热气,我把酒瓶一扔,双手恰好放在了那个湿漉漉的小屁股上。我保证当时绝对不是故意这样的,而是因为合适。我还发现颜宁身材长得的确最适合我的怀抱。
本来我可以乘机赚点便宜什么的!可惜这个紧要关头,我的电话响了。我靠,我发现最近这个破电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忍痛放跑了怀里这个“啤酒花”,去接电话。电话不出我所料,是刘大力这个混蛋打来的。刘大力先是嘿嘿一笑,那笑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不过我知道这厮这么一笑,一准讨了什么便宜。我说:“干吗?”
刘大力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寒暄,说什么成扬在哪儿,干吗呢?我知道这厮肯定心里又装着什么肮脏的想法,不然他绝对不会用这种口吻说话。
我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刘大力说:“你老婆找你,她让我问你在哪儿?”
当时我听了刘大力的话,差点儿又把手机摔了。没摔的原因是我忽然看见了颜宁,她在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就没好意思发脾气。或者那脾气被她满脸笑容中和了。
心里难受那是肯定的,想象一下,自己老婆想问自己个问题,都要托朋友。就仿佛想吃饭,然后托别人吃了拉出来,再让你吃一个道理。味道就不说了。
不过我不能发作,把真实感觉传递给刘大力和王静,我故意把声音放低说:“大力,我和一个女的在一起!”
我说完赶紧把电话挂了,我怕控制不住自己,露出马脚。
一边的颜宁问,谁呀?
我说,甭管谁啦,咱开吃,肉好了。说着我又开了两个啤酒,递给颜宁一个,“咱怎么喝?”
颜宁一笑,“我今天舍命陪小人!你说怎么喝就怎么喝!”
我立起酒瓶子,咕噜咕噜,一瓶酒就下去了。颜宁瞪着眼,想抵赖,但刚才的大话放出去了,没办法,她一副英雄上战场的悲壮表情,举起瓶子一饮而尽。
酒这玩意是个最黏的家伙,敢逞能与之亲密接触者,必然付出惨重代价。刚开始酒是烈的,下肚难,但只要下去足够的量,隐就上来了。没几分钟,酒力发作,颜宁开始哈哈大笑,喝起酒来一点都不含糊,让我大开眼界。
酒对我的作用是同样的,在某个时刻,我们似乎忘记了这个世界,仿佛只有我们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大笑声和这几只在烈火中“哧哧”吐着油泡泡的鸡。
颜宁还没有忘记刚才的啤酒大战,喝到两瓶的时候,她又开始暗算我,趁我不备,把啤酒故意摇成一颗炸弹,然后让我开,可想而知,我险些没给啤酒顶晕过去。
颜宁朝汽车跑去了,我就追,在汽车上我抓住了颜宁,但我忽然发现抓住她也难报“一酒”之仇。当时我头埋在她的胸部,她两手扒着我的肩膀。颜宁的乳房不大,比王静的小很多,但却有着非凡的诱惑力,隔着白色的乳罩,我嗅到了一股啤酒味和肉香掺和在一起的味道。我假装全身发困,把头倒在了那两个白色的小山头上。原本以为这乳罩和王静的应该差不多——中看,不中摸。还有那钢环的硬度,据说那是用汽车发动机里的‘环’改装的。在废物利用方面,女人做出了伟大的贡献,代表作品如扎辫子的皮套,弹力大,耐用的大多都是用避孕套改装。
我把头放在那两个白色小山头上才忽然发现,颜宁的乳罩是那样柔软,那样单薄,我甚至感觉到了她美妙的乳头在蠢蠢欲动。我一抬头,恰好和颜宁面面相觑,爱火迅速烧化了我,我一把把颜宁搂了过来,嘴几乎把颜宁的嘴含住,颜宁刚开始用手推了我一下,想逃开,但她没成功。之后她就没再反抗,而是尽情的和我接吻。我的手开始寻觅那两个小山头,颜宁的皮肤好极的,很快我占领了小山头高地,那山头柔软而有刚性,带着点滚烫的感觉,让人陶醉。颜宁的呼吸开始急促,隐约可以听到她的呻吟声。之后就不说了,总之颜宁呻吟的声音有点儿可怕,让我好几次停了下来,我担心一公里以内的人民群众都被吸引过来。
当然,那些人民群众也许听到的是世界最美的天籁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