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便,我去玩了。”
艾雪看着门关上,确定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才开口:“是不是心里也喜欢得不得了?”
“没有。”周元再幼稚,也知道有些事可以有,有些事,绝对不能有。
艾雪笑着,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往下撇,“我才不信,男的都好色,她穿成那样,你还不动心,除非你不是男人。”
周元暗喊冤枉,这是一个充满陷阱的问题,两难之地,承认是死,不承认也没有好果子吃。
果然。
“你还不如李进,人家起码不虚伪。”
好在艾雪没有心情就这个话题继续纠缠下去,转念说:“你说她为什么帮安洋?”
“为什么?”
“她凭什么这么好心?安洋和她也不是很熟。”
“也许人家就是热心肠呢。”
“需要帮助的多了,你去地铁看看,多少无家可归的,如果这么好心,她怎么不去赈灾扶贫帮助更需要帮助的人?”
“那你说她图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跟她也不熟,反正我就明白什么是无利不起早,这里头肯定有故事。不信等着瞧。”艾雪以压倒性的语言攻势得到胜利。
周元聪明地闭上嘴巴,跟女孩斗嘴,赢不了。过了一会儿,不虚伪的李进从楼上跑下来,男孩儿们被比基尼打得落花流水。
6
这个季节海边没什么人,晚上几个人跑去弄篝火晚会,没一会儿就被冻得落花流水。安洋第一个打喷嚏,紧接着是路文,艾雪抱着肩膀藏在周元怀里,海风吹过来的时候,一样瑟瑟发抖。
周元提议回别墅,马上得到响应,除了路文和李进。一个说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怎么也要坚持住,也许走走会发现好玩的、不这么冷的地方。一个认为不能把女孩单独留下。一组人马分成两队,艾雪跑回房间睡觉,她已经很后悔这次出游了,不想再浪费体力。安洋留在客厅看电视,一会儿问周元一句:“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李进陪着路文跑到酒吧一条街去了,这里的酒吧没有北京的好,但一样有酒有音乐有各式各样奇怪的人。路文很快和邻桌一群德国留学生打成一片,反正交流起来都不是用母语,心理上首先取得了平等。相见恨晚的感觉维持了十分钟,差点路文就要收拾行李跟着他们一起奔赴香格里拉,一个酷似党卫军的男孩喝多了,直勾勾地过来抱着她要一亲芳泽,他忽略了一点,再开放的中国女孩,骨子里也有传统道德的荼毒余孽。路文没客气,给他来了个五指山的警告。党卫军有着执著无悔的前进精神,根本没把这一巴掌当回事,依旧笑嘻嘻,旁边的同胞更用掌声和口哨声鼓励他再接再厉。接下来李进出马了,一个直勾拳把党卫军的鼻血飙出来。女孩动手也许代表另一种调情,男孩出手便是挑衅了。党卫军愣了三秒,扑过来,带翻了一张桌子,随着噼里啪啦的碎玻璃声,两人打成一团。日耳曼人尊重决斗原则,只围观,不助拳。也没必要助拳,党卫军从身高到体形都压过李进一头去,胜负摆在眼前。路文不干了,毕竟事情因她而起,抓起隔壁桌的烟灰缸,往党卫军头上挥去。李进还清醒,明白外国友人不能见血,眼明手快抗过去,胳膊顿时青了一块。为避免事态继续扩展,他拉着路文往外跑,党卫军们身在异乡,权衡利弊,追出两条街后放弃了。
“你跑什么?”路文气没喘匀,就开始指责李进的懦夫行为。
李进冤枉:“不然怎么办?我是怕你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