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大人物的糗事(15)

鸡零狗碎的民国 作者:安坤


孙科与陈独秀有些相像的地方,这两位都可以称之为终身反对派。先是国民党的右派,不久成了左派,蒋介石抓他,他便联蒋反汪、反共,后来又开始联汪反蒋,蒋汪合作时,他又在上海说:“独裁要反对,双裁也要反对。”而陈独秀的反对是因为信仰,孙科的反对则是为了钱。

汤恩伯身高仅一米六五,体形矮胖,又方又圆的大脸,有乡人称之为“倭瓜”,汤恩伯很生气:“你瞎眼啦,明明是不倒翁嘛!”

汤恩伯很会宣传自己,出去打仗的时候经常会带几个狗仔记者,每当看到记者在报纸上写:“因为日夜辛劳的结果,瘦得不成样子,两个眼睛深深地凹入,整个身体剩下了皮包骨头”、“汤恩伯战无不胜,是个大英雄”、“汤恩伯与战士们同吃窝窝头、干咸菜,是一位玉树临风的将军”时,便会乐得忘了娘。

汤恩伯说:“我同共产党工作一段时间,知道共产党带兵完全是用欺骗手段,与士兵同甘共苦。我们如能做到这一点,那就能百战百胜。”于是,他便经常穿士兵的衣服,表面上做到与大家同吃大锅菜,等回到驻地后,便让私人厨师为其做红烧肉吃。

汤恩伯治军无章,军纪废弛。汤对士兵训话:“昨天总司令讲的你们都听到没有?”士兵答:“听到了。”汤又问:“戒除烟赌嗜好,你们做得到,做不到?”士兵大声回答:“我们做不到!”

很多人都对汤恩伯恨之入骨,为泄愤,便在路两旁的电线杆子上都写满了“汤恩伯之墓”,有的则把汤恩伯家里的电话写上,旁边又加了两个字——“办证”。一日,汤恩伯看见后,气得蹦起三尺,下令严办。一个月过去了,却没有抓住一个人。汤恩伯责问部下,部下说:“将军,小广告太多,无法清理。”

靳云鹏是个斜眼,人送外号靳斜眼。他的秘书曾奉名给他的书室命名,为“悠然堂”,取自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之句。有朋友见了,说:“这分明是讽刺你斜眼啊?”靳闻言大怒,又请名家写了块匾,上书“红月楼”三字挂于书室。人们见了以为靳家开起了妓院。

靳云鹏手下都是一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靳本是大烟鬼,但一上战场他就忘了烟瘾。某次战场上,靳正兴致高昂地指挥部队作战,有个不长眼的部下忽然说:“靳将军,今天怎么没看见你抽大烟啊?”靳闻言,忽觉全身奇痒难忍,烟瘾顿犯,结果,大败而归。

天津市长张廷谔赴天津就职时,因未拜访靳云鹏,老靳便跑到居士林胡同口的电线杆子上弄了一个莲花灯,上书:“南无观世音菩萨。”张闻讯后以“有碍交通”令靳拆除,靳不答应。蒋介石到京后,张便向蒋介石打小报告,蒋让他亲自请靳到北京会面。靳一见张就拍着桌子骂了半天娘,完了不解气,又接着骂:“灯拆了,你来干什么,你看得起蒋介石,你太浑蛋,太浑蛋了……”

靳云鹏母亲虽是个文盲,但极有礼数;儿子虽然做了大官,靳母却仍生活简朴。每赴袁世凯家吃饭,必带礼物:“鸡蛋十个,豆腐四块,煎饼六斤,咸菜一罐。”而在礼单上却写着:“吉子十个,都福赐快,坚兵禄金,贤才一贯。”

汪精卫说:“梁启超之泪,奴才之泪;梁启超之辩,民贼之辩也!”

汪精卫年轻的时候也很有原则,曾和吴稚晖、李石曾组织进德会,他们搞了一个“八不”之规,规定:一不抽烟、二不喝酒、三不吃肉、四不狭邪、五不赌博、六不当官、七不做议员、八不纳小妾。“八不”里面没有不当汉奸,所以最后汪精卫就去当了汉奸。

袁世凯召见汪精卫,对袁克定说:“共和功人有卤莽者,有激烈者,有粗疏者。如精卫之气度爽朗,功成不居,彼党中一人而已。”汪闻之,说:“袁项城忽悠我!”

汪精卫刺杀载沣失败,气得要自杀,被人劝阻,汪说:“我也只不过是说说而已。真要我自杀,我可舍不得我女人陈璧君。”

何应钦不小心生了痔疮,一直忌辣。某日与蒋介石、汪精卫等人吃饭,蒋介石说:“给老何点个辣子鸡丁吧!”汪精卫说:“老何吃不得,他口内生疮了。”何应钦气得大骂:“你妈个汪妖精,大汉奸,王八蛋,你妈嘴上才长痔疮了!”

杨杏城很孝顺,他母亲生病的时候,由于家里穷,便学古人,把自己屁股上的肉割下来给他母亲煎汤喝。他母亲感觉汤很奇怪,油油的,便问杨杏城:“儿啊,我们家里连一个子儿都没有,你是如何得来这么肥的肉啊?”杨杏城说:“娘,这肉不花钱的。”其母说:“太油了,是不是谁家扔掉的鸡屁股啊?”杨杏城连连摇头,说:“娘,不是啊,这是猪肉!”

蒋介石搞清党的时候,王淇被人控告为“共产党”,唐生智找来一件僧衣让他化装逃跑, 王淇一看僧衣很不愿意:“穿上僧衣跟猪八戒有什么区别?告诉你,我在七年前就当过一次猪八戒了,这次我一定要做唐僧,赶紧去给我找件袈裟!”

卢英被第三方面军缉捕:“我告诉你们啊,我虽然是汉奸,但不能给我戴手铐啊,戴手铐多没面子啊!”“你个汉奸还想要面子?”“更不能游街啊,让妓女游都会犯法。”“丫的不老实抽他!”卢英挨了兵士一枪托,忽然老泪纵横地说:“算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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