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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人物的糗事(16)

鸡零狗碎的民国 作者:安坤


陶成章曾被仇家所害,身无分文。跑去跟一朋友借钱,无奈朋友也是个穷光蛋,没钱可借给他。好在朋友的老婆是个好人,把手上的金钏大方地赠与他。陶后来常对人说:“吾友之老婆实乃一好人也,吾友的老婆真好哇!”

有一次,陶成章来北京见陈叔通,说来京有要事。陈叔通问其何事,陶成章说:“有两件事:一是为徐锡麟和龚宝铨等人捐官;二呢,我打算开一家妓院。”陈叔通大惊:“你一革命党人,居然要开妓院?这如何使得?”陶成章不慌不忙地说:“这你不懂,开妓院也是为革命哈!”

蒋介石在长沙召集北伐军高级将领开会,会毕,老蒋检阅军队时,忽从马上摔下,极为狼狈。众将士见了皆大惊失色,唯唐生智心中大喜,跑去问顾和尚,顾念念有词地说:“大将出师,折旗坠马,皆为大凶之象也。不出数日,你可取而代之。”到后来,终于发生了蒋、唐之战。

1926年,唐生智结识佛教密宗居士顾伯叙,开始迷上佛了。时常对部下搞“精神教育”,并令官兵一律摩顶受戒,还专门搞了一些胸章,上面刻着“大慈大悲救人救世”,真把自己当成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了。

白朗从监狱出来后,由于吃不饱饭,就纠结了一帮人在家乡搞了一个抢劫“游击队”,因所有人只穿破棉袄、手持土铳,人称“笨炮队”或“袄片队”。每逢打劫时,便喊:“我们是打富济贫的!”抢到东西后,就分给穷苦百姓,并说:“穷人们都来拿我们的东西啊!但是不许拿贵重的,不许拿我们的女人啊!”

顾维钧跟唐绍仪的女儿准备结婚时,老唐也正要跟吴维翘结婚。老唐对小顾说:“等我先结完了你们再举行婚礼吧!”小顾说:“不太好吧,我们都已经定了日子了。”老唐说:“我是长辈。”小顾说:“我们可以一起搞个集体婚礼。”老唐说:“影响不好。”小顾说:“那样热闹。”老唐急了,说:“还有没有把老丈人放在眼里!”

顾维钧在美国坐火车,晚上把鞋子交给黑人擦鞋,等穿鞋时发现两只皮鞋竟然都是左脚的。顾跑去找黑人,黑人表情懊丧地叹道:“唉,今天发生的怪事太多了,刚才有位客人的皮鞋两只竟然全是右脚,好不可思议哦!”顾气得暴跳:“黑鬼,还我鞋来!”

顾维钧喜食臭菜,诸如臭豆腐、臭肉、臭蔬菜、臭虾酱等,都是老顾餐桌上必不可少的美食。在任驻法公使时,因法国没有臭味菜,老顾遂回国带了一大包臭菜过境。法国佬检查时被臭得戴起了防毒面具,而老顾却闻着非常享受。

梁启超的同学罗孝高以羽衣女士的笔名在《新民丛报》上发表了几篇文章,二人便一起唱双簧忽悠马君武,罗说:“羽衣女士是我的表妹,长得非常漂亮,跟观音一样。”马一听来了精神:“她真的很漂亮吗?”梁说:“确实漂亮。”后来,马与“羽衣女士”互通了几封信,并要求见面,梁、罗二人一看急了,罗无奈就直接说:“实在对不起,我老实向你坦白,‘羽衣女士’根本没这个人,是我的笔名。”马闻听气得暴跳,指着罗的鼻子一通大骂称要绝交。

马君武人如其命,凡事好以武力解决。民国政府成立后,马任孙中山的秘书长,陈群亦在总统府任要职。某日,马与陈因小事谈不来,马愤怒之下把陈打得鼻青脸肿,陈落荒而逃。马望着陈的背影狂笑,孙中山见了直摇头。

段祺瑞组织国会讨论对德绝交问题,大家舌战半天,李肇甫赞成绝交,马君武反对,并大呼“李肇甫放狗屁”!骂着不解恨,举起手杖向李挥击,高呼道:“打狗,打狗!”李怒了:“你打狗试试?”马没脾气了:“咱还不打狗了。”

溥仪年幼时登基,他老爹载沣抱着他放到龙椅上,溥仪大哭。他老爹劝道:“皇帝别哭,一会儿就完啦。”后来,溥仪被逼退位,人谓摄政王一语成谶,栽在他老子手里了。

胡瑛曾写过一首诗,其中有一句:“我自乘风归去也,众生前途苦茫茫。”老袁当皇帝之前,胡被杨度拉到“筹安会”,为老袁登基摇旗呐喊,老袁死后,胡竟成了“前途茫茫”,而众生却是“乘风归去”。

1933年1月,日军侵占山海关,2月,又臭不要脸地进攻热河。3月11日晚,赵登禹率两个团绕到敌人左右两侧,将睡梦之中的鬼子砍得鬼哭狼嚎。赵大胜而归,大喜道:“砍鬼子就是比砍西瓜带劲儿啊!”

以赵登禹为首的二十九军大刀队把日本鬼子杀得屁滚尿流,声名大振。日本媒体惊呼“明治大帝练兵以来皇军名誉,均在喜峰口外被宋哲元剥削净尽也”。著名音乐家麦新受喜峰口血战鼓舞,创作了《大刀进行曲》:“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二十九军的弟兄们,抗战的一天来到了!抗战的一天来到了!前面有东北的义勇军,后面有全国的老百姓……”

国民党“四大元老”张静江小时候不好好走路,瘸了,人称“张跷子”。后来跑到法国后,因生活腐烂,经常出入妓院,染上了花柳病,治疗的时候又遇上了个庸医,伤了坐骨神经,半身不遂了。

张静江女儿众多,无论女儿嫁给什么人,老张都点头答应。其大女儿嫁给了富二代,二女儿嫁给了实业家,三女儿弃宋子文不嫁而嫁给了电影明星,五女儿嫁给了卫生部长。四女儿嫁给了与老张年龄相差无几的外交部长陈友仁。老张曾说:“陈年仅小我一岁,她要嫁个老头儿,我也没有意见。”

蒋介石因张静江事事独断专行而非常不满,欲让其辞去浙江省主席一职,张说:“我偏不辞职,有种他来免我的职啊!”还对老蒋说:“你小样儿现在架子大了,我从前去见孙总理的时候也没见过像你这么大的架子。”老蒋闻言大怒道:“我看你在浙江要独立啦?起义啦?娘希屁的,等我把阎、冯打败后,再来打你,你就等着吧!”

张静江辞掉浙江省主席后,意志消沉,跑到上海闭门念佛去了。每有朋友来访,张就摇头叹气地说:“不要做官,没有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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