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大人物的糗事(22)

鸡零狗碎的民国 作者:安坤


张謇小时候是个大笨蛋,考试成绩极差,老师指其鼻子说:“如果1000人应考而录取999人,那最后一名必定就是你!”张不服:“胡说,那你再考我对对联啊!”老师说:“月沉水底!对下联。”张说:“日悬天上。”老师说:“人骑白马门前去。”张对曰:“我踏金鳌海上来。”老师奇道:“你原来不笨啊!”张说:“老师笨蛋!”

张謇小时候随舅舅进城到城隍庙玩,舅舅跟他说:“城隍庙里的神都是大神,拜拜对你以后升官发财有好处。”从此,张謇无论走到哪儿都要跑去城隍庙跪拜。某次,他到一城隍庙刚准备跪下,忽然神像倒了,张忙上前扶起神像,自责道:“真折煞我啦,我还没拜你,你倒来拜我啦!”

徐树铮在南通时,曾与张謇相谈甚欢。离别时,徐说:“今后将奉啬老为师矣!”数日后,张忽然于梦中见徐,徐向其吟诗道:“与公生别几何时?明暗分途悔已迟。戎马书生终误我,江声澎湃恨谁知?”张大汗而醒,不几日,即传来徐被杀的消息。

徐树铮年幼时喜下棋,曾与一老先生对弈,把老先生杀得片甲不留。老先生一时气急,找来斧子要起钉子,让“将”能离开原位,小徐拍手大呼:“老家伙,起钉子也无用,你赶快乖乖服输吧!”气得老先生绝食三日。

徐树铮记忆力超强,自称能五官并用。陈调元不信,在徐批公文的时候跑去跟他聊天,聊天的时候,徐边批公文边接电话,完了后依然边批公文边与陈聊天,思维无一丝混乱。陈佩服得五体投地,大呼:“你他妈的到底是不是人啊!”

徐树铮在库伦时,因感蒙人秉性多疑,不想用翻译,遂自学蒙语,仅两周就能与蒙人自如交谈。蒙人大赞:“你真是天才啊!”徐摇头说:“不,我是神童!”

徐树铮把陆建章诱捕后,得意地对陆说:“你老家伙纵横捭阖半生,想不到也有今日吧?!嘿嘿嘿!”说完命人把陆毙了。1925年12月,徐被陆的儿子陆承斌刺死了,小陆说:“小样儿,你也没想到会有今日吧?!”

张继与林森私交甚好,某次赴上海探望林,林不在,旋回。翌日,收到林的小笺:“公临我不获,罪甚罪甚,返寓见留言,喜极喜极!覆草请速来,勿却勿却!入夜谋一醉,乐乎乐乎!”张读完,想了片刻回道:“来沪先造府,唐突唐突!坐了冷皮凳,不快不快!既约我小饮,算数算数!勿作再亡羊,至祷至祷!”

张继闲着没事儿,跑到清华大学去演讲。他在台上鄙视清华大学,说清华的校舍虽然富丽堂皇,但是却没有培养出第一流的人才。学生听了不干了,反驳道:“您所说的人才,若指的是党棍、官僚或特务,那清华的确没培养。但若谈专门人才,则清华毕业的有桥梁专家茅以升、气象专家竺可桢等,较之别的大学并不逊色。而且,国民党总理孙中山的墓园,也是由清华毕业同学设计的。”张闻言面红耳赤,一时无地自容。

林森捐款修建庐山山道,同时在路两旁建了不少石凳,工程完工后,林森来检查,总觉得好像少了点儿什么,想了半天忽然一拍脑门,招呼工人过来,说:“再麻烦你们在石凳上刻些字。”工人点头说:“晓得,就刻些‘爱护花草’或‘不许乱丢垃圾’吧?”林森摇头说:“不是不是,都给我刻上‘有姨太太的不许坐’这八个字。”

汪精卫担任行政院长时,林森任国民政府主席已一年多。但是,汪却一直看不上林森,还讥讽林森是个“看印的”。几天后,有人向汪提议,是否应率全体阁员参谒国民政府主席,汪遂率全体阁员前往林森官邸,林却避而不见。当天下午,林却跑去回拜汪,并说:“上午院长大驾光临,因不敢参见大礼,所以回避了,请见谅。”汪大为尴尬。

熊希龄担任国务总理时,曾随五大臣出洋考察。在巴黎住在旅馆,老熊夜半回旅馆时,推开门忽见一裸体金发女子躺在床上,暴汗,心想:“这女子身材真好啊!”刚准备宽衣解带,金发女子忽然大喊:“流氓来啦,流氓来啦!”老熊大惊:“你不请自来,休要怪我流氓!”此时,梁鼎甫匆匆跑来,把老熊拉了出去:“大哥,你走错房间了。”

老袁欲让熊希龄劝蔡锷“悔罪自投”,并与熊共进午餐。有记者问熊对于新宪法有何意见,熊说:“我不是律师,亦未学过法律,对此毫无意见。”其实熊曾于清末随同五大臣出洋考察过宪政,记者遂说:“谁说谎话烂嘴巴!”

胡汉民的第一桶金是当枪手赚的。当年他想出国留学,却因家贫而无法如愿。后来,有个富二代找他当枪手,给他6000大洋,这才跑到日本留学。

胡汉民是个小心眼儿,每与人下棋,自己若赢,便高兴得忘乎所以;若他人赢了,老胡气得吹胡子瞪眼。1936年5月9日,老胡与陈融对弈,被陈赢了,老胡不干了,暴跳着刚要大骂,忽然面色苍白,当即脑溢血倒下,三天后,归天了。

王云五幼时家贫,未上过学。常在自己履历表的“学历”里填“识字”二字。但最后却被孙中山聘为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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