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律师欢快地回答,“绳子没套在任何人的脖子上,除非他已经站在绞刑架前。现在,你一个字都不用说。”他继续说,“我打算给你辩护,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并不知道所有的事实,只是读了报纸上写的那些东西,但是他们夸张得太厉害,不值得相信。不管怎样,我真心相信你是无辜的,你必须作为一个自由人走出这间牢房,哪怕只看在那个爱你的高贵的女孩的分上。”
布莱恩没说什么,只是伸出手,卡尔顿温暖的手紧紧地把它握住。
“我不想否认,”卡尔顿继续说,“来这里还出于个人的职业好奇心。这个案子如此奇特,如果就这么让它溜走,我会感觉自己放走了一个可以做点什么的机会。我不喜欢那些过于平凡的谋杀案,用扑克杀人之类的,但是这件事做得很聪明,所以很有趣。你安全以后,我们就一起寻找真正的罪犯,当我们把他找出来的时候,你就明白寻找的快乐和刺激是成正比的。”
“我同意你说的一切。”菲茨杰拉德平静地说,“但是我没什么需要辩护的。”
“没有辩词?你不会是想坦白是你杀了他吧?”
“不是,”愤怒的布莱恩变得满脸通红,“但是确实有一些东西正在阻碍我给自己辩护。”
“你在胡说什么!”卡尔顿严厉地反驳道,“任何情境都不能阻止一个人挽救自己的生命。但是没关系,我喜欢这些异议。它们让胡桃更坚硬,更不容易打碎,但是果核还是值得去争取的。现在,我想让你回答一些问题。”
“我不会保证什么。”
“好了,那我们先问问看吧。”律师兴高采烈地从兜里掏出笔记本,放在膝盖上,“首先,谋杀案发生的前一个晚上你在哪里?”
“我不能告诉你。”
“哦,是的,你可以告诉我,我的朋友。你离开圣吉尔达,坐十一点的火车来到城里。”
“十一点二十。”布莱恩纠正他的说法。
卡尔顿满足地笑着,把他说的话记下来。“只需用一点外交手段就可以了。”他心想。
“然后你去了哪里?”他大声地说。
“我在火车上遇到罗尔斯顿,然后我们从弗林德斯大街乘坐同一辆双轮马车,去俱乐部。”
“什么俱乐部?”
“墨尔本俱乐部。”
“是吗?”律师表示疑问。
“罗尔斯顿回家,我在俱乐部打了一会儿牌。”
“你什么时候离开俱乐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