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上的书都已经不见了，显得空空荡荡。

“书呢？”

“都被送回五处做技术鉴定去了。”侦查员说。

粟丹马上调头走了。

五处的鉴定室里，温暖和穆穆正在将鉴定过的书码好、分类，粟丹走了进来。

“粟处。”温暖打招呼。

“书里有什么发现吗？”

“每一本都仔细查过了，没有发现夹带密写的内容。”

“当然没有了，密码在这儿呢。”说着将《最后的晚餐》放在桌上。

二人看着画页都迷惑不解。

“密码通信一般有三种，一种是使用化学剂密写，你们已经检查过了。第二种也是最通常的，就是通信双方使用相同的密码本。但是对于身处险境的情报员来说，密码本等于是判处死刑的铁证；而且，密码本制订起来不容易，且需要经常更换。所以，现在使用这种方式的也不多了。”

温暖和穆穆津津有味地听着粟丹说下去。

“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自编密码。最常见的就是把想要传递的文字隐藏在一段普通的文字中，然后使用有小洞口的硬纸板覆盖上这段文字。”他举起画页，“小洞口中露出的文字，即为隐藏的密码文字。”

“那真正的信息可能就隐藏在这堆书里？”穆穆好像明白了。

“对。”

“那怎么才能知道是哪一本书，密码又藏在多少页呢？”穆穆问。

“还有一组密码，只有通信的双方才知道。”

三人都沉默了。

粟丹想了想，问温暖：“那个那天有没有交代什么？”

“她交代的情况跟我们所掌握的大致一样，没有更多的东西。”

“我去看看。”粟丹说吧，转身向问询室走去。

不一会，被带来的那天又坐在先前的位置上，问询者变成了粟丹。温暖依旧做着记录。

“你和艾迪生在小屋的一个半小时里都干了些什么？”粟丹问。

那天迷茫地回答：“他就一直在那书架上翻书来着。”

“要找什么书？”

“我问了，他没理我。”

“他是怎么翻？”粟丹随手拿起一个本子示范着，“是一页一页地看，还是就这么一翻，就完了？”

“屋里那么黑，怎么看啊！也就是随便一翻，看完就扔地上了。”那天很奇怪他为什么问这个。

“之后呢？”

“之后枪响了，你们就进来了。”

“一个半小时，他一直都在翻？”

那天想了想回答：“……是啊。”

“当时掉落在地板上的书一共有57本，如果按你刚才说的速度，不超过半小时就应该翻完了，那剩下的时间呢？”

那天皱起眉头，苦苦思索着。

粟丹举起夹在书里的画页：“这东西你见过吗？”

那天仔细端详着画页：“见过。他把这画套在书页上看，不知道在看什么。”

“什么书？”粟丹知道临他要的答案近了。

“好像是本外文书。”

“那书有什么特征？”

“屋里太黑，我没看清楚。”

“你再好好回忆回忆。”

那天想了想：“我真的没看清楚，但他翻那书的时候，嘴里不住地念叨着一串数字。”

“数字是多少？”

那天努力想着：“太长了，我记不全，好像有……1、4、8。”

“东经116°31'48，北纬37°48'39？”粟丹问。

“对！”她记了起来。

根据那天提供的线索，粟丹带着温暖和穆穆重新回到鉴定室，翻检着桌上的书。粟丹翻着翻着，手突然停住了。他看到了一本书封底上的出版编号。

温暖和穆穆都把手里的活停了，凑了上来。

粟丹将书缓缓翻开。页码116。他将画页拿起来，慢慢地、慢慢地扣在书页上。

11

网吧里的一台电脑屏幕上，CS战士正在爆头。老六带着小三、小四，一人占着一台机器，大呼小叫地对战着。

“你们把后面守住了，有没有人看着！那匪都攻过来了！”老六冲他们喊。

而此时的艾迪生坐在角落里默默捣弄着另一台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