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玛吉连续打了3个电话,第三个电话也没人接,听筒还没有搁下,我就跟他说:“很抱歉,我只得去看芭蕾舞了。”就在那时,电话响了起来,是玛吉打来的。她的第一句话是:“抱歉,我刚才不在家里,所以没有接到你的电话,我也不想去看芭蕾舞了。”这简直让我们惊呆了。这样的事情在她身上经常会发生,过了一段时间,我们都见怪不怪了。
玛吉说,生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生而为人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去了解内在的自己。我对这个说法非常感兴趣,然而时间日久,我也只是想想而已。
玛吉这个神奇的老师不但教我很多修行上的事情,她还介绍我认识了我的第一个丈夫泰德,那时,我只有17岁。
玛吉在当地的一个监狱里开了一个禅坐课程,泰德恰好是她的一个学生。他因为过失杀人而坐牢。在他16岁的时候,他跟一个男孩打架,结果那个男孩被打死了。玛吉非常喜欢泰德。她跟我说他是怎样聪明、善良,然后要我去见他。
我想,她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为什么要去见他?我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去跟一个囚犯见面,而且,我也不喜欢玛吉想要撮合我们的企图。虽然她否认了这一点,但是,她一直跟我谈到他,偶尔,她还会带我去监狱。最终,我跟他还是见了面。
我们见面的时候,泰德19岁。不久,他就从监狱获得了假释。虽然之前泰德被囚禁了起来,但是,他在监狱里活得就像一个瑜伽士。他有自己独立的牢房,大部分时间都在阅读、禅坐、禁食、做瑜伽。那个时候,他神采奕奕,非常英俊,而且,除了玛吉,他似乎是我认识的人里最有深度的一个人。他对灵性的渴求是如此强烈,跟我自己内心的渴望正好合拍。我认识的男孩中,没有一个人对灵性感兴趣的。所以,我们坠入了爱河,并且打算尽快住在一起。我们似乎终于找到了幸福。
当他获得假释出来的时候,我们打算马上结婚。那时,我19岁,清楚地知道在别人眼里,这肯定是一个愚蠢的决定,而且,我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但是,我的灵性渴望是发自内心的,我觉得我义无反顾,必须这样做。我父亲为了保证我受到最好的教育,得到最好的人生机遇,将全家搬迁到了列克星敦。虽然在这里,跟我一起长大的女孩都在公开谈论金钱、成功、社会地位,以及嫁个好人家,但是,我自己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我对她们所讲的婚姻、隆重的婚礼之类的事情毫无兴趣,我只对爱有兴趣。我满怀热情,由衷地觉得我跟泰德将在灵性的幸福中共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