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查理的事 据契猜测，那个“吉祥物”可能是个护身符。讲到一半时，契注意到塞纳正在努力止住打哈欠，但他的眼里却并没流露出丝毫倦意。最后，契总结道，“就像她自己说的，所有的事都很含糊。”

塞纳又打了一个哈欠。“嗯，我大概明天会派人去录口供，就不用浪费你的时间了。”他看了一下铅笔头，“你没打算接这个工作，对吧？”

“我还没有决定，”契答道，“可能不会。”

“那最好了。”塞纳说，“就像你第一天来这儿自我介绍时我告诉你的那样 就是你接替老亨利 贝森特的第一周，如果你不小心行事，权限这东西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的。”

“我想也是。”契说。不过在他的记忆中，那次简短的会面中塞纳肯定并没有提及权限的事。

“我不知道你以前有没有在棋盘区保留地工作过。”塞纳说，“在这里，一路开车过来，上一分钟你还在纳瓦霍保留地，下一分钟就到了瓦伦西亚县的管辖区了。什么能管什么不能管，这绝对是个问题。”

“我猜也是。”契说道。纳瓦霍警察就得时时处处小心管辖权的问题。就算在大保留地，在那块比新英格兰还大，跨越新墨西哥州、亚利桑那州及犹他州的土地上，管辖权也总是个问题。恶性重罪先交由联邦调查局处理。如果疑犯不是纳瓦霍人，就又会引起其他问题。这时案子可能会交由新墨西哥州警察处理，或者是交由犹他州或亚利桑那州的公路巡警处理，也有可能牵涉到印第安事务局其他分支。甚至有可能连霍皮警察、南犹他部落警察、吉卡里拉阿帕切官员，或是这三个州的十几位县治安官都牵扯进来。而这里位于保留地西南边缘的地理位置，棋盘般的地域划分使问题更加复杂。十九世纪八十年代，政府在每六十英里的地块中划出一平方英里给大西洋太平洋铁路公司以让其扩展西部干线。大西洋太平洋铁路公司现在早已变成了圣达菲铁路公司，纳瓦霍部落也逐渐买回部分被掠夺的蒂尼他 ，可在很多地方这种方格棋盘形的土地所有权之争还在持续。

“老实说，我和贝森特在刚负责皇冠点警局的时候惹上过一些麻烦。那时部落议会通过了一条法律，将使用佩奥特归入违法行为当中，而且对教会进行镇压。这些事你总该知道吧。”

“我都知道。”契说。

“老亨利追捕教会头目太投入了，以至于都忘了保护区的边界在哪儿了。”塞纳继续说道，“他越界到了我的地盘上。所以我叫几名手下拘留了他的几名手下。最终我们在这里碰头达成了一个协议，便于以后互不干扰对方事务。”塞纳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契的脸，以确定他听懂了这个教训。

“我还以为执行佩奥特禁使令是贝森特中尉的工作。”契说道。

“通常情况下是的。”塞纳说，“但那次我们正好在调查另一个案子，而他却一直在那儿捣乱。”塞纳手一挥，略过了他们之间所有的分歧，“关键在于我们学会了怎么合作。我会在纳瓦霍人发生问题时让贝森特去解决并关注他的进展。而他若发现有什么跨越两地边界的事件发生，就会先来问问我们如果他去处理的话我们是否有意见。如果我们有意见的话他就会待在保留地，撒手不管。”

塞纳又把铅笔放进了嘴里，并且再次靠回到椅子上。铅笔头直指着契的鼻子。塞纳的眼神在询问契是否听明白了刚才的警告。

“听起来很合理。”契说。

“当然，这很合理。”塞纳说。他把转椅向后一推，站了起来，“雪下了一整天了。这么大的雪，沿I-40公路过来的得克萨斯州土佬们肯定从没见过，从盖洛普到阿尔伯克基一路上都是滑出公路的车。”塞纳绕过桌子送契出了办公室的门，作为一个如此大块头的人，他的动作可算是十分灵活。“我认为你没有接受那份差事是十分明智的。”他说，“我们会解决维恩斯太太的那宗小盗窃案的，让她看看我们是怎么办案的。她提起过关于狄龙 查理的什么事儿吗？”

契再一次觉得在问这个问题时，塞纳故意表现得很随意。

“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