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同年12月9日,曾以高价托人向大公司买了一盒玩具送给我们的孩子,在《鲁迅日记》是这样写的:“下午维宁及其夫人赠海婴积铁成象玩具一合。”当时他们并不宽裕,鲁迅收下深致不安。但体会到他们爱护儿童,培植科学建筑知识给儿童的好意,秋白同志在盒盖上又写明某个零件有几件,共几种等等,都很详尽。又料到自己随时会有不测,说“留个纪念,让他大起来也知道有个何先生”(何先生是他来我家的称呼的话)。可惜几经变乱、搬动,这盒盖已遗失,零件还有若干存在上海纪念馆,作为秋白同志们预想到革命胜利后技术的需要,从小孩时期就应给以技术知识的教育深意的珍贵纪念品,来体会其精神耳。
至多到年末之前,他们就离去了,因为我的印象没有留他们度岁的记忆。当中曾经有过几次人来向秋白同志接洽,但总是让他们自己见面,在一个房间里,我们从未打听过曾经来的是什么人。只记得曾来过一个牧师,并托鲁迅替买字典,就照办了。解放后,我见到一些负责同志时,他们说曾到过我们家里,是为秋白同志去的,这才知道是他来过了。许多党内同志也说见过鲁迅,或说到过我家。但那时是铁的纪律要紧,我们从不问人姓名和地址。知道问是不妥当的,因此至今对人的姓名、地址最记不住,一时改不过来了。
(注:《正误》认为将瞿秋白第一次避难叙述为是11月下旬到年末之前是“不够清楚”的,瞿秋白第一次到鲁寓避难具体确为“11月26日之后是适当的”,离寓时间应具体确定为“12月24日或23日深夜”,见212页)
第二次避难是在1933年2月间,(注:《正误》认为此处“也没有写得很清楚”,第二次避难时间“大体上可以断定是在2月4日到9日这几天中间”见221页)从谢澹如先生家里来的。(注:《回忆录》将此处“谢澹如”删去)这里也有两件事可记:
一、2月10日,《鲁迅日记》有如下记录:
“上午复靖华信,附文它笺。”这说明鲁迅写回信给靖华同志时,秋白夫妇适在旁边得有方便,附笺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