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人用“超脱”这个词来区别于东方的“宿命论”或“漠不关心”,那么让它成为你用积极方式重新定义的第一个词好了。超脱不是表示冷漠,它表明你真的不想让消极情绪一直缠着你。
第三步:放弃自我批判
你得到那些你认为你应该产生的情绪。然而许多时候,这些并不是你想要的情绪,根本不是。除此之外,每个人都在玩着用好情绪来替换坏情绪的游戏,这实质上就意味着自我批判。沉溺于“坏”的情绪中-愤怒、恐惧、嫉妒、敌意、受害、自怜和侵略-意味着这个自我形象需要这些负面情绪。没有两个人以相同的方式使用情绪,我们都在用各自独特的方式建立各自的身份。有人用恐惧来激励自己克服挑战,有人则用它来变得依赖他人、扮演受害者的角色;有人用愤怒来控制周围的人,有人却害怕表达愤怒,从不表现出来。然而,你的自我意识和自我价值是与你的每一种情绪绑在一起的。
任何情绪都是有效的,但是当你加进自我批判的成分时,任何情绪都可能是破坏性的。当爱错位、扭曲或被拒绝时,它可以夺去人的生命。“我只是想帮忙”听起来像意味着关爱的积极宣言,但多少次它也意味着不受欢迎的打扰?任何时候,只要你愿意,你都可以塑造一个没有自我批判的自我形象。无数人想要如此,也有几乎同样多的专家告诉我们如何来做到。但是如果你的情绪产生了消极影响,你将无法创建你想要的自我。如果像愤怒和恐惧这样的主要情绪都能够随心所欲、自行其是,你很难自我感觉良好。那么该怎么办呢?抑制和压制没有用,对负面情绪放任不管也行不通。
我非常重视同情。如果你可以看着自己说“没事,我明白”,你就同时做了两件事情-你把判断从你的情绪里挑了出来,并且允许自己做你自己。我们总是倾向于向外散发同情心,同情他人、他物,却常常忘记同情自己。我曾遇到一个年轻的女孩,是她让我思考这个问题。她走过来问我一个问题。
“我一直在听人说话。”她说,“我只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同情心过剩了?”
我请她描述一下当她聆听别人说话时发生了什么。
“这很奇怪,”她说,“当我早上起床时,我聆听我的家人,然后同情他们。从我还是个孩子时,我就一直这样。工作时人们对我倾诉他们的烦恼,因为他们知道我会同情他们。但最近甚至街上的陌生人也会突然走到我面前,告诉我他们的麻烦。我听到了各种各样的故事。”
“你总是花时间来表达同情吗?”我问。她点点头。
“我认为你并不是在伤害自己。”我说。她看上去松了一口气。我接着说:“事实上,我认为你非常伟大,可能你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很感谢你能这样做。”
这有点儿出乎意料,她很尴尬。很少会有人说我们的主要问题是对他人的同情心过剩。
“但也有陷阱。”我告诉她,“同情是慈悲的代名词,而‘慈悲’就是要一起受苦。对此我们必须划清界限。如果你的同情让你筋疲力尽,那么它就没有得到恰当的使用。它不能压垮你或使你觉得你像你同情的那个人一样感觉糟糕。”
同情的价值对给予的人与接受的人是一样的。后来,我想过它是怎样发生效用的。我们每个人内心都有判断的声音,我们称之为良知或超我。这声音不是来自外部的判断或父母,但它独立工作,评价我们和我们思想的价值。比如,你对某人乱发脾气,后来觉得愧疚,你脑袋里的判断之声会说:“你错了。你可能会有麻烦,你活该。”也许这些话从某个角度来说是有帮助的。但是,这个判断之声就是你自己,因此如果批判你,它实际上就是批判自己,而没有独立、客观的判断在里面。那个认为你是错误或坏的声音是虚构的角色,你会发现这个角色从不同情他人。为了保持凌驾于你之上的权力,它必须恐吓你。
如果你开始同情自己会怎么样?内在的评审团将会慢慢解散。在这个年轻女人的故事中,我觉得她没有自私地保留她的同情,就像人们说“在看到我的朋友有多坏后,我对自己感觉更好”;相反,她通过倾听为同情打开了一个通道。我们必须对自己也这样做。如果该通道是通向上帝的就更好了。最高程度的慈悲具有疗愈的作用。当你对别人表示同情时,别人的疾苦就被了解到,并被传递到了一个更高的意识层面。
我们不是在谈论放弃自己的良知。但是,当良知变成惩罚,让你感觉没价值时,那它就做得太过了。现在是时候释放将你束缚于狭隘观念之中的判断了。在灵性或上帝的国度-随便你叫它什么-痛苦是可以被治愈的。通过你的同情,你对疗愈性的能量打开了一条通道。渴望成为这样的通道,这是生活最大的乐趣,当然也是最纯粹的乐趣。
第四步:重建你的情绪
任何消极情绪出现时,你都可以用新的东西取代它,我把这个叫做重建你的情绪体。我们脑海中都有一个理想身体的形象-修长、健康、年轻、美丽、有朝气。但是,我们没有把它们转化为我们的情绪。情绪,像身体一样,必须好好地滋养。如果总是一遍一遍对世界作出相同反应的话,那它就会变得毫无生气;如果长期接触毒素和不良影响的话,它就会患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