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格是他自己最好的朋友和最坏的敌人。”厄尔后来说,“他给自己施加了大量的压力,而且他不知道何时该放弃。他把自己逼得真是太紧了。但我很欣赏他这一点,当他认准某件事情时,他竟然能够像斗牛犬那般紧紧咬住不放,从不知放弃,我真的很欣赏他这一点。”
泰格是厄尔和库提达全部生活的重心,他的高尔夫生涯永远都是这个家庭最先考虑的事情。所有的闲暇时间都被倾注到了泰格的身上,厄尔和库提达发现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正日益疏远。不过泰格总是宣称他并没有发现父母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什么变化。厄尔和库提达不是那种感情外露的人,他们从未直接而强烈地表达过对彼此的爱意。
泰格的高尔夫生涯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沉重的经济负担,不过厄尔和库提达却尽力不让泰格知道他们所作出的牺牲。据厄尔后来估计,旅行、球具和设备以及比赛的入场费每年要花掉3万美元。当厄尔和库提达无法从厄尔5.3万美元的年薪中挤出这笔钱的时候,他们就会以他们在赛普拉斯的房子作为抵押,办理房屋净值贷款来凑够这笔钱。如果他们无法取得进展,库提达就会忧心忡忡,她无法确定为了泰格的高尔夫球生涯而牺牲家庭的福利这一选择是否正确。尽管她为家庭的经济状况备感压力,但她决定默默地承受这一切。在她看来,既然厄尔是这个家里养家糊口的人,家里的经济问题就应该由他权衡和定夺。此外,她明白打高尔夫是唯一一件能使泰格获得自信的事情。高尔夫对泰格来说不只是一项爱好,还是他度过青春期的一种方式。他在适应社会生活方面存在一些困扰,打高尔夫似乎是一种不错的发泄途径。
泰格小时所戴的眼镜镜片足有酒瓶底那么厚。戴这种眼镜,即使不会引来别的孩子的一顿痛打,也会招来他们的戏弄。这副眼镜使泰格的眼睛变了形,还使他常常成为嘲笑和揶揄的对象。泰格近视极其严重。在小学期间,他注意到自己看东西越来越模糊,无论是黑板、朋友们的脸,还是高尔夫球-这也是最令他困扰的,都变得不再清晰。厄尔和库提达把他领到了验光师那里,给他配了一副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