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从女人手上接过香港 丰银行的支票，教他们写日期、金额和签名的位置。金额要同时填写英文和数字，秋生再度在空白信笺上示范。虽然支票要写抬头，但秋生请他们空着。当然是因为一旦写上伪造的姓名「工藤秋生」，钱根本无法汇入他的账户。

「我打算存在公司名义的账户上，所以，不用写抬头没关系。」

听秋生这么说时，土木建筑店老板毫不怀疑地照办了。

「所有手续都办完了，我已经把电话理财服务和网络银行的使用方法写在这份使用手册上，你们回日本后，可以试看看。电话理财服务的操作方法很麻烦，尽可能使用网络。两者登入时的密码都一样，会在一个星期以内寄到府上，请不要和金融卡的密码搞错了。」

秋生说着，从夹克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份自己制作的网络银行使用手册。

「上面也写着使用日本国内的ATM，从港币账户提领日币的方法。如果万不得已，需要提领这次存入的存款时，可以把外币账户的钱转入港币账户。不过，日本国内的ATM一天只能提领相当于一万港币，也就是十五万的现钞。除了汇兑手续费以外，还需要支付二十五港币的手续费，所以除非不得已，不然最好不要这么做。」

这时，他故意看了一下手表。十二点二十五分。时间很紧迫。

秋生制止了准备好好道谢的土木建筑店夫妇，笑着对他们说了一声：「祝你们旅行愉快。」便转身快步走下电扶梯。

他在电扶梯中央转头一看，发现他们正深深对着他鞠躬。

4

到了铜锣湾，雨非但没有停，反而越来越大。秋生在巴士站躲了一阵子雨，最后还是冲进雨中。秋生租的公寓就在三越、SOGO等日系百货公司集中的闹区靠海的那一带。那幢房子是一九八○年代建造的，在到处都是屋龄超过三十年的香港，还算是差强人意。香港没有地震，所以，到处都是高楼林立，但在房屋的设计上很马虎，感觉随时都会倒塌。香港的不动产比日本泡沫经济时期更贵，即使在这一带买一间老旧大楼的两房一厅，也要三千万日币左右。在一九九七年回归荣景时，价格更是现在的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