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伊尔达告诉埃内斯托她已有身孕,他就拥抱她和亲吻她,开始帮忙搞定一些证明文件。在伊尔达告诉这一消息的次日晚上,他赠送她一只镶嵌有黑宝石的银手镯。"这是为了即将降生的儿子,"他说道,"是用拉美通讯社付给我的摄影费买的。"
应当尽快举行婚礼。婚礼在距墨西哥首都不远的一个小村庄先前认识的村长家举行。证婚人是劳尔·卡斯特罗,尽管为了严守秘密而签上了他朋友蒙塔内的名字。菲德尔晚上到他们这里来吃了一顿阿根廷的"火盆烤肉"。
这件事打电报告诉了伊尔达和埃内斯托双方父母。前者父母在回电中责问说,为什么隆重的结婚典礼事先不发邀请,同时还给他们捎来500美元。比较了解情况的新郎父母没有提出任何问题。
格瓦拉给伊尔达的父母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信中有这样的话:
"我希望作为兄弟为你们家庭所接纳。这个兄弟早就和你们一起走同一条道路,奔同一个目标。或者希望我性格(多方面的)中的怪癖行为不那么明显,因为我和伊尔达之间有着相互的且没有前提条件的爱情。"
新婚夫妇得到一笔现金的礼物后,计划到墨西哥实现规模不大的结婚旅游,但却偏逢雨季,埃内斯托的哮喘病加重了。他开玩笑说:"我到过巴黎,那里很干燥。""你怎么啦,资产阶级化的革命家!"妻子微笑着说,"最好读一读我们伟大的马里亚特吉19的著作-应当好好研究一下欧洲。"
实际上,伊尔达受过良好的教育,这一点很讨她丈夫的欢心,但是倒霉的事情还是碰上了:她喜爱贝多芬,而埃内斯托则是"聋子的耳朵-摆设。"他走进唱片商店,买到了这位伟大德国人《第九交响乐》的唱片。他不无得意地在她生日那一天送上唱片,并且郑重其事地把它放到与无线电接收机组装在一起的电唱机上。"你听听,"他一边说着一边和妻子一起坐到沙发上,"这就是你喜爱的贝多芬!"前几个小节的旋律响了起来,埃内斯托心旷神怡、笑容满面,伊尔达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电唱机上放出的竟是爵士音乐……"噢,我的天哪,埃内斯托,你没有将转换开关从收音机转到电唱机上……"
他们一家三口人:伊尔达生下了女儿。她是母亲的复制品。为了纪念母亲,亲昵地管女儿叫小伊尔达。(拉美人非常喜欢以父母亲或其他亲属的名字给孩子命名。-作者注)
第三天,小伊尔达在自己的生命历程中"接待"了第一次访问,这就是古巴人菲德尔·卡斯特罗。"这个小女孩将在古巴得到教育!"他说道。"在我们的国际主义家庭,我们觉得仅这一点是不够的。"父亲以开玩笑的口吻反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