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孩子降生,朋友们团聚在一起,将开过封的一瓶梅茨卡利酒喝得精光(埃内斯托对朋友们一再劝酒)。这是用一种特殊蠕虫泡制的墨西哥伏特加,有的人甚至会整条吞下去。
关于格瓦拉日后到墨西哥的事,相信读者都已知道。因此,我们还是让思绪重新回到古巴来……
将提供给格瓦拉的别墅给了伊尔达和女儿以后,切就和第二任妻子迁居到了哈瓦那维达诺区一套不大的住宅。阿莱伊达·马奇在起义斗争时期曾参加拉斯比利亚斯省的地下工作,在攻克圣克拉腊的战斗中来到格瓦拉的纵队,并且在那里护理伤员。他非常喜欢这位谦恭温雅和美丽迷人的姑娘。有一次,他在离开阿莱伊达工作的一所小医院时,同她握手道别。他久久地将它握在自己手里,看着她的眼睛,然后微笑着离开……
他们的婚礼在埃内斯托工作和生活的要塞内一间拥挤不堪的房间里举行。出席婚礼的只有几个人,大伙讲几句简短的恭贺祝福话就散了:当时国家面临的任务一个紧接一个,时间极度紧张。在客人中又有劳尔·卡斯特罗,但这一次他是带着妻子兼战友比尔马·埃斯平一起来的。
在他们共同生活的几年里,阿莱伊达·马奇和埃内斯托一共生养了四个孩子-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家中还有一个埃内斯托·格瓦拉的孩子是小伊尔达,他们四个都把她视为自己的大姐姐。
这当中可能会出现一个问题:"格瓦拉总体上怎样对待两个女人,他喜欢她们吗?"以下是他自己对乌拉圭某报记者所提类似问题的答复:
"我认为你提的这种问题有些无礼……如果我不喜欢她们,我就不是男人。但是,如果我无视自己的革命天职或者不尽到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我就不是一个革命者,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爱女人。"
有关格瓦拉作为父亲的形象我们已在前面有所介绍,我们在这里只做一点补充,那就是他一直对那些献身共同事业的父母,其中也包括他自己颇有微词,认为很少与自己的孩子在一起是不可原谅的。1963年5月,一个省级学校给他寄来了中学生作文选的印刷品邮件,切读着这些文章并不时感叹说:"我们革命者有时为自己及自己的事忙碌……我们的孩子视我们形同陌生人,因为他们看到我们比看到我们的警卫还少,他们还管警卫叫'叔叔'呢。"
格瓦拉牺牲10年以后,一本名为《保加利亚》杂志的女记者参观了他在哈瓦那的一幢房子,里面住着切的遗孀和他的孩子们。文章的标题是《朴素的住房和更朴素的陈设》。准许保加利亚女记者采访的附加条件是,她不得向孩子们提出有关他们父亲的任何问题。为了不违背他的遗嘱-他们不应当和其他的古巴孩子有任何不同。对于其他所有问题,孩子们的回答既明确又情愿,甚至连最小的弟弟小埃内斯托也表示,他想当一名宇航员或者(他这时脸上露出狡黠的神情看着母亲)当一名游击队员(2000年,我在西班牙巴塞罗那市曾遇见并结交了这位"游击队员",生活在加泰罗尼亚首府的建筑师埃内斯托·格瓦拉·马奇在那里举办了自己知名父亲的摄影展。-作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