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桂冠怎样得来,
让它永世长存;
我们生得光彩,
死也要死得光彩!
泰泰的胸部与其他孩子一样,上面有阿根廷国旗蓝白色的蝴蝶结……"图画"开始变化。这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埃内斯托已经身穿军服,而这时的他又长出了大胡子呢?
她潜意识里知道,这是在她一生中的最后的梦境……"让桂冠永世长存……"继续听到的熟悉的国歌旋律已经来自遥远的地方,旋律缓缓地变为黑暗中的静寂……
当人们将她从临床死亡状态抢救出来时,塞莉亚太太将自己做梦的情况讲给一个探望她的亲属听……第二天,她陷入昏迷状态并与世长辞……
当埃内斯托获悉母亲的死讯时,他托人捎给她的一封信已经在途中。他在信中谈到了"她的20世纪小海盗的新冒险"。后来,这两封信-母亲的和儿子的-都刊登在同一份杂志上。
……亲人的面孔。你们还记得米哈伊尔·卡拉托佐夫的影片《雁南飞》(顺便说一下,这是切·格瓦拉爱看的一部影片)吗?在逝去的主人公的眼里,他最亲近的人的面孔像万花筒般在旋转。如果从切被玻利维亚讨罚队员枪毙那一刻起,如果有某种相似东西在重新上演,那么我想,其中必定有他的亲属、战友和朋友不断闪现。
埃内斯托·格瓦拉的情感流露老成持重,有点孤僻且木讷,他不会夸耀有太多的朋友(特别是那些善于交际的古巴人经5分钟了解就称其为"我的朋友"的人)。因此,我们只介绍他与其中三个人的关系-青年时代的一个朋友和他生命最后十二年当中的两个朋友。
先谈第一个。他叫阿尔维托·格拉纳多斯,读者已经知道一些,至少是知道他们曾一起赴南美各国旅游。对此,我们可从他的回忆录中补充一些细节,其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我有三个兄弟……出生在科尔多瓦省(阿根廷)。我本人先是毕业于大学的药学系,但是当一名药剂师的前程并不能使我心驰神往,而麻风病的治疗问题却吸引了我,我于是又在大学里读了三年书,成了一名生物化学家。于是,在1945年,我到离科尔多瓦180公里的一家麻风病医院工作。"
这一年,埃内斯托刚刚成了一名大学生,他选择皮肤科医师专业在许多方面得益于他的一个老朋友的指点。他们在南美大陆漫游时,把他们联系在一起的不仅是友谊,而且还有共同的职业兴趣,这是智利《南方日报》一位记者发现的。该报撰写了一篇有关他们的报道,标题是:"两位阿根廷麻风病医生骑摩托自行车漫游南美。"
"两位博学的外宾系麻风病及其并发症专家,"记者写道,"他们对自己国家这方面的情况有很好的了解……他们还参观了巴西若干所医院,这个国家患这种病的人所占比例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