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展是北京市规模最大、功能最为完善的展览中心，这一次举行的是国际幼儿教育展，众多从事0-7岁幼儿产业的经销商及生产商应邀参会。

我们的展位在E4馆。提前一天，我和小郭拿着海报、壁纸去现场布置。工作比较简单，可我们两个女孩子毕竟力气不大，幸好有隔壁展位的男孩子帮忙，隔壁展位是教辅图书类，我随手翻起一本，画面还不错，内容也很讲究，帮忙的男孩子见我看他们的产品，笑说：“我们主攻3-6岁，你们呢？”

我笑：“2-10岁，不过我们不是图书，而是软件！”

男孩子递过来一张名片，上面写着“肖楠”两个字，底下是职位：销售。

我没有名片可以给他，只好笑说：“我叫左小轩！”

肖楠问：“孩子也能用软件吗？”

我笑了：“当然，现在是高科技时代，生活都逐步现代化，唯独教育没能同步发展起来，我们公司刚好补上了国内幼教市场的空缺！”

肖楠立刻感叹：“听你这么说，似乎你公司更有发展前途？”

本来我还觉得肖楠这人懂得发名片、培养客户，是个不错的人才，可当他傻乎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对他的评价立刻降低许多，我不喜欢这种不了解情况就盲目认可别人的人，这只能说明一点，就是他没有批判意识，反之也就是没有思想。

小郭贴完海报一看表，已经下午四点多，她叹：“咱们走吧，还要回去接客服呢！”

2007年上半年，公司加大产品销售的比重，客服工作也日益繁重。杨总如同皇帝御驾亲征一般，亲自出去开拓市场，把整个公司交给了陈助理。

我和小郭为了不再客串免费客服，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地抓紧机会，在杨总出发前，搞了一次小规模的抗议活动。自我和小郭入职以来，不但每天下班要接客服到12点，周六日也不能出去。

当然，这并不是公司明文规定，更没有谁语重心长地对我们说“公司现在人手不足，你们要多担待”的话。只是在刚入职的时候，杨总随口说，做客服能够帮助我们更快了解软件云云，要我们没事的时候帮帮忙。

可日子久了之后，事情的性质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