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节:有恃无恐(49)

有恃无恐 作者:周政


我呆呆地看着鼻哥不停地和两女调笑,看着小绿被逗得俏脸通红而对鼻哥施以粉拳。我又隐约感受到了来自心房的痛楚,疼得特别复杂、特别混乱。

过了好一会儿,猴子和阿冰才回来。阿冰的表情变得有些冷峻,猴子递给了我一个富有深意的眼神。

出了KTV,走不了几步就有一条护城河。护城河桥下有一片绿地,很窄,路边堆砌的砖块能够坐下不少人。因为都喝了不少的酒,脑袋都昏昏沉沉的,我们准备去那里坐坐,等酒醒了再回家。鼻哥和两女都滴酒未沾,早早告辞走了,没有和我们坐在桥下吹风。小绿走的时候没有和阿冰说一句话,阿冰也没有理她。

我看着鼻哥和两个女的走向一个车站,心中充满了疑惑。鼻哥回家不是那条路,和那两个女孩儿回家的路正好相反。

傻子喝了不少的酒,躺在草地上安然睡去。小狗接到了小玉打来的电话,听得小狗的脸上顿时没了笑容。

“你们知道今天阿媛和谁出去了吗?”小狗挂了电话,脸色惨淡地问我们。

“野驴!”猴子用双手抹了一把脸,又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小狗没说话,其实我们早都猜到了。

只是我们不能告诉傻子,因为他太傻了。猴子说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傻子说只信野驴的这句话。我们又何尝能够忘了这句话呢?

我们那天是大概四点钟结束了在桥下寒风中的交谈,我大概在7点钟的时候看到了小绿日志三部曲的新的一章。

她的言辞很悲,很伤感,但是我总觉得特别矫情,有点儿类似于某些著名男作家文字里流露的无病呻吟。她在文章里陈述了一系列他们曾经的所谓的幸福和快乐,表达了他对她的好,但是她没珍惜的这一主旨。最后还说了句从句式上来看起来很恶心的话:其实,我们,真的,不合适。有点儿类似于我非常厌恶的X主流。

突然觉得看完这篇文章我轻松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我心中的希望再次燃起了。我把一只脚踩在了椅子上,身体随着心跳开始晃悠,直到椅子快散架。我的右手滑动着鼠标滑轮,看到了一幅照片。一只纤长柔弱白皙的手臂上有两个英文字母CB,血红色的字母。

“为什么要自虐?”

“没有啦,其实是用笔画的。”

看了这短信我真服了,拿笔画的,这是什么目的啊。难道是想让阿冰看到以后回心转意吗?这件事怪阿冰吗?

不由得我再次生出一种厌恶,是带有鄙夷的那种厌恶。

新年一过,剩下的日子就不多了。老师们象征性地进行了一下期末总复习,象征性地留了一大堆习题、卷子,然后逼得我们习惯性地把这些作业扔进垃圾箱。

我们这班里其实是卧虎藏龙,各路神仙妖怪汇集于此,有一位大姐尤其突出。这大姐江湖人称“喷油姐”。“喷油”两个字足以概括他的前半生。喷是说这位大姐能说,能吹,能侃,说话从来不靠谱,想起什么吹什么,能吹什么吹什么,就是不能吹的也要创造条件吹出来。油形容的是她的外表,脸上的油,头发上的油加起来够炸二斤鸡翅了。阿媛和小玉是特别好的朋友,但是这位喷油姐总是像个臭虫一样跟着人家俩人。通常是小玉和阿媛两人并排在前面走着,喷油姐一个人在后面边走边吹,说得吐沫横飞,异常兴奋。

那时候我刚换了一款新出的手机,喷油姐走过来一把夺去,并时不时地把手机屏幕凑到她那张油脸上。在喷油姐兴奋地玩了半个小时以后,冷漠地交到我手上:“前两天我去美国的时候就看见这手机了,我看着不怎么样就没买。破手机你买它干吗啊!”

我当时都傻了,心说这主儿有病还是怎么着啊,玩了我手机这么半天来这么一句。还前两天去美国,前两天你还拿电话卡出去打电话呢,我都看见了。

说到这儿,我又想到了一个段子,不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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