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正一脸坏笑地看着我，就像一条小狗听话的趴到我脚底下一样。我倒是没有任何反应；我只是站在那里，两只手搭在腰间，带着一脸愤世嫉俗的表情看着他。他喘息片刻，然后用鼻子碰碰我，好像是在说，“快点儿呀，该你了，说两句吧。”但我突然变得谨慎起来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我故意在拖延时间。

“你看，我把我的自尊完全放到了一边，把自己扒得精光，因为我已经承认了，男人，包括我在内，在和女人打交道的时候都很愚蠢。所以，现在该轮到你说说了。”

“说得好。男人，包括你在内，在和女人打交道的时候都很愚蠢。”

我得意地微笑起来。毕竟，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局。然后，我冲他晃动着一支假想中的雪茄烟，故意做出正在喷云吐雾的样子说，“呸，呸，呸。”他并没有被逗笑，我只好随即向他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老人家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

“我想让你承认：女人，包括你自己在内，都是疯子。你们都很疯狂！拜托你了，你知道，不能光是男人交代自己的问题。跳探戈也得要两个人！还有，……”就在他试图寻找更多的表达方式时，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你是想说，杀人后再自杀，也得需要两个人吧？”我紧跟着问。

他对我皱起眉头。“OK，你的问题是什么，说说看？”

这一回，他看起来倒不那么愚蠢。是的，他是对的。我的确有一个问题。在我长达二十余年的约会生涯中，我和形形色色的男人打过交道，尽管我现在的感情生活很稳定，也很幸福，但就一辈子而言，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是相对短暂的。另外，我还有几个非常值得珍惜的女性朋友，彼此有着深厚的友谊，这种友谊对我而言弥足珍贵，因此，我根本不知道，我是否能用一句概括性的结论，就把我的全体女同胞们都给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