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他踌躇而认真地斟酌着字眼——“夸张了。没有人会被出卖。我只是想让你承认事实。我的意思是说，这话是你最先说出来的。难道你要否认吗？”

“不，我不否认。但是疯狂这件事不像愚蠢那么简单。就其本质而言，愚蠢就是愚蠢，傻子就是傻子，这很简单！”

“你把问题搞复杂了。你需要做的就是承认：涉及到男人，你们女人就是有一点点疯狂。这就够了，不需要别的。”

“我不认为我把问题搞复杂了，我觉得它本来就是复杂的。谈到这个话题，我的感受很复杂，复杂得会让我没法控制自己。在发表意见之前，我得先理出个头绪来，就这些。”

“如果你不那么情绪化，你就没必要把这件事也弄得很情绪化，”他不带感情地说，似乎他真的认为，他可以说服我。

够了，我现在可真火了。我咬牙切齿地说，“我没有感情用事。我也没打算把问题弄得很复杂、很情绪化。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我的情绪是不带转换开关的，可以随时打开和关闭。”我注意到他一直在不停地眨眼，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要是她的情感状态有那种转换开关就好了。

这时，他忽然又来了精神，“嗨，等等，你认为，你没有能力控制你的情感，就是你疯狂的原因，对吗？”

他每次都要说出这种蠢话来！“什么？我没有能力控制我的——”我突然止住了。或许他意识到了什么。不管什么时候，当我们女人为什么事情而疯狂到无法收场时，其核心原因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就是容易让女人为之动情的。

大概女人就像是一种很有嚼头的棒棒糖，你必须使尽气力疯狂一回，才能够接触到它那不易嚼碎的核心。也许疯狂就是一层坚硬的外壳，是铠甲，是我们用来保护个人情感的东西。如果我们让它完全暴露在外，那就会有一百个男人狠狠地践踏它。我们需要那疯狂的外壳！

我做了一次深呼吸。我感觉好多了。 “好吧。我是疯子。女人都是疯子。带要星号。”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