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 情怀(3)

潮的人 作者:李利忠


◎ 夏丏尊:春晖初一老师

夏丏尊曾留学日本,先后在复旦大学任教、在暨南大学任中文系主任,并在开明书店出任过编辑所长,然而他在春晖教书时期却对学生说:“我是只配教教初中的,教高中就不胜任了。”后来朱自清应聘到春晖任教,还未到校,夏丏尊就向全班宣布:“朱自清先生就要来校了。朱先生学问比我好,他来后请他担任你们二年级的课。我仍教初一年级。”

◎ 丰子恺:童心最完全

丰子恺是一位极具赤子之心的人,在近现代的艺术家中,恐怕很少有像他那样爱孩子的了。1928年,30岁的丰子恺在检视自己的生活和心绪时,曾情不自禁地写道:“天地间最健全的心眼,只是孩子们的所有物;世间事物的真相,只有孩子们能最明确、最完全地见到。”

◎ 丰子恺:儿童与神明、星辰、艺术同等地位

丰子恺爱孩子,以为自己的心为四事所占据,那就是“天上的神明与星辰,人间的艺术与儿童。这小燕子似的一群儿女,是在人世间与我因缘最深的儿童,他们在我心中占有与神明、星辰、艺术同等的地位”。

◎ 丰子恺:真、善、美三足鼎立

丰子恺极重视人格修养。他说:“圆满的人格好比一个鼎,‘真、善、美’好比鼎的三足。缺了一足,鼎就站不住。而三者之中,相互的关系又如下:‘真’、‘善’为‘美’的基础,‘美’是‘真’、‘善’的完成;‘真’、‘善’好比人体的骨胳,‘美’好比人体的皮肉。”

◎ 夏承焘:《清平乐》

夏承焘一生热爱教育事业,认为教书有无穷的滋味,是平生最大的快事。他特意作《教书乐》一文,回顾数十年教学生涯的感想和体会。直到晚年,路过西湖小学,见学生活泼可爱,即写《清平乐》记其喜悦心情:“不分春在谁家,东风烂无涯。何必庭阶玉树,眼前浩浩千花。”

◎ 艾青:温暖

艾青曾问道:“中国/我的在没有灯光的晚上/所写的无力的诗句/能给你些许的温暖么?”

◎ 夏衍:平民情结

在夏衍作品的字里行间,洋溢着他毕生一以贯之的“平民情结”。他的《种子的力量》,借种子能钻破牢固的头盖骨,说出了卑微者的潜力;他的《包身工》,是为最底层民众发出的一声呼喊;他的《上海屋檐下》,关注的是上海弄堂房子里的普通人家。夏衍作为一位底层小人物的代言人,写透了他们的苦闷、他们的迷茫,还有晦暗之中的一线光亮。

◎ 张东荪:老鼠与花瓶

“北平和谈”结束的当天晚上,张东荪在解放军的护送下平安返回燕京大学。他在燕京大学作了一个讲演,是关于为什么坚决主张与中共进行和平谈判。他形象地用“老鼠与花瓶”比喻傅作义的部队与文化古城北平。老鼠是可恶的,人人都想消灭它,但它却躲在一个精美的花瓶中;既要消灭老鼠,又要不打碎花瓶,就不得不采取和平方式,用和谈的办法解决。他的讲演获得了广大师生一片支持和喝彩声。

◎ 茅盾:牛尾巴上的“毛”

1949年前,在文艺界召开的一次集会上,郭沫若说:“鲁迅愿意做一匹为人民服务的‘牛’,我呢?我愿做这匹牛的‘尾巴’,为人民服务的‘尾巴’。”茅盾接下去说:“那我就做牛尾巴上的‘毛’吧!他可以帮助牛把吸血的‘无头苍蝇’和‘蚊子’扫除。”

◎ 郑振铎:恐慌

20世纪50年代初,有次文艺界人士月夜泛舟北海,中天皓魄照得波光粼粼,郑振铎情不自禁地赞叹道:“月色这样美,诸公如此良夜何?”同舟的几位权威人士神情冷漠,毫无反应,冷得郑振铎内心恐慌,怀疑自己是不是因流连光景,暴露出“小资产阶级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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