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意义上,恐慌已经从东南亚扩散到了亚洲其他地区,包括俄罗斯。虽然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注入数十亿美元,俄罗斯政府也试图挽救卢布,但还是失败了,股市随之崩溃,最后到了1998年8月19日,俄罗斯不得不宣布拒绝偿付其政府债务。一个表面上富有的俄罗斯拥有了前苏联会很羡慕的足以影响美国金融市场的力量:8月31日,道琼斯指数经历了有史以来第二大规模的下跌,达到512点。不到4个星期后,纽约联邦储备银行就开始拯救由约翰·梅里韦瑟领导的最有影响力的对冲基金:长期资本管理集团。到了10月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召开筹备会议讨论全球经济危机,与此同时美联储一次又一次地下调利率。从华尔街的视角来看,亚洲金融风暴就像很多其他的恐慌一样是一场虚惊,股市随后重新上扬。基金经理们纷纷离开以前就职的公司,开设对冲基金并提高自己的薪水。
本部分还包括了一些其他的实时新闻评述,这些评述定格于不同的瞬间,给人各种各样的感受。同时投机家(罗博·约翰逊,为索罗斯工作)、经济学家(杰弗瑞·萨克斯和克鲁格曼)等也发表长篇的事后分析评论,为政府出谋划策,以讨论如何最恰当地处理危机。我也向《纽约时报》投了篇长稿,是关于长期资本管理集团的。
当我赶回去拜访我在所罗门兄弟公司的前同事(他现在为长期资本管理集团工作)时,我以为一切都完了,不仅对于他们是这样,而且包括了其他的对冲基金,因为世界上主要的对冲基金都在这里,处于崩溃中,并且将被亚洲金融危机一次又一次地羞辱。他们被指责引发了危机,而且加速了危机的进程,甚至会对我们所熟知的资本主义产生威胁。但结果是这次恐慌就像其他几次一样,只是促进了对冲基金的繁荣。市场不是抵制长期资本管理集团的运作模式,而仅仅是反对其本身—并且程度很轻。(约翰·梅里韦瑟很快成为JMW的合伙人。)
所以本部分不仅描述了市场下跌,而且还将高度活跃的金融家管理快速流通资金的能力的提升看成是资本的分配投资,以及价格和市场行为的驱动力量。很明显,那些在泰国失去了自己公司的可怜家伙不会想到自己的灾难实际上是华尔街的试验田,但在华尔街情况就是如此。资本流动是迅速的,并且会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