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探索这种诚实沟通的过程时,我们也探索其他的领域。我们年轻时对宗教很有兴趣,都曾经向上帝寻求答案。虽然我们都经历过短暂的无神论时期,但我们俩都以自己的方式寻找更深的内涵。因此,科学物质主义并不足够。我们都对灵性的追求非常感兴趣。我们很乐意认识各种宗教导师,在看似相异的各种世界宗教中寻找共同的课题。
我们继续阅读、思索与讨论。在20世纪70年代的反文化风潮中,各种理念与理论都受到很大的质疑。当时流行的口号是"离开头脑,进入身体"。智性上的分析与沉思都被另类的治疗师与哲学家所轻视。然而,我们继续阅读与讨论,有时候我们不太好意思向其他人承认我们进行了多少"头脑的工作"。我们是躲藏起来的知识分子!我们继续阅读书籍,继续学习心智上的互动以及身体的探索。
我们的挑战是创造一个理论基础,包含了西方的科学观念,同时也融合生命能量理论。我们阅读古代中国关于气--生命力的书籍,并且重读物理与化学的教科书。我们想为我们所发现的惊人现象找到一个解释。人们在这样的沟通过程中,身体与呼吸的体验上都感受到新的自由。有许多病了很久的人,也在身体与心理上都有很大的改善。例如,有些多重硬化症或癌症的患者发现,探索自己的人际关系与疾病过程,对于疗愈有很大的效果。我们的理论是身体与能量体存在于不同的领域,身体存在于牛顿力学模式的因果律,能量体则存在于电磁能量场与次原子的量子力学领域。
新身份的开始
我们在1975年的春天结束了私人诊所,搬到乡间。我们原本是去那里筹备一次为期三个月的课程,但如之前所说的,我们再也没有回到城市居住。从那时候开始,我们致力于团体治疗。我们喜欢看到大家在这种环境中成长,这里不那么强调治疗师,反而比较注重对话、教育与人际沟通。我们与自己的妻子分开,两人开始同居在一起--所以,我们的沟通实验继续进行,没有停止。我们发展中的哲学从医疗模式转为教育学习模式。我们为自己澄清治疗与教育之间的差异,于是完全退出了医疗专业,以教育者的身份继续我们的工作,摆脱了医生/医疗者的外衣。
许多其他的理论家与导师们来到我们的避静中心,与我们分享他们的新发现。我们研究古代的学术与现代的科学,想寻找它们之间的联系。我们专心一致地想要揭开人际关系之间的觉知。基卓放弃了他想要在古代灵性修炼中找到真理的幻想(也受到焕祥的许多揶揄)。11我们的工作是一场生命的修炼,在越来越深入的亲密中坦然分享。
不同现实的创造
我们在1975年首次开设的课程叫做"新视野"(NewHorizons)。此后,我们至少每年开设一次这个为期一个月的课程。参加第一次课程的成员想要寻找理想的系统与方法,来帮助他们以更人性化的方式协助其他人,或在他们自己的生命中寻找更深的意义。我们很快就发现,来自各行各业的人对于非传统的学习方式都很感兴趣,所以课程开放给专业与业余人士。我们开始的前提是,并没有一个可证实的客观现实。人们所有的就是自己的感官资讯以及对感官资讯的体验。我们认为大家是靠着对感官资讯的诠释与感觉来架构现实的。我们教导各种观念系统的基本假设,说明各种现实是由这些基本假设所创造出来的。从这个观点看来,没有任何系统是真实的,反之,任何系统都是某种基本假设的副产品。我们看到的科学与宗教本身只是根据特定假设的系统。假设有上帝,就会产生一个有神论的现实;假设没有上帝,就是无神论的现实。个人决定他们的假设,因此他们是自己现实的主宰。这是一种自由的概念,但是也很让人害怕,因为这个概念动摇了传统现实所具有的习惯性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