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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期癌症的音乐细胞与Catwalk的白衣女神(2)

出走年代:关于kidult出走寻爱的故事 作者:素黑


也许,我是世上最孤独的男人。

我一直没有碰过女性的身体。我是怎样也没想过可以有女伴的男人。不是因为我不喜欢女人,而是因为不懂得以她们的方式跟她们说话和交往。我除了直说和不开口外,不晓得用其他方式跟女生沟通。女人,要不是很喜欢,喜欢到要和她单独谈话和独处的话,便是最好连一句话也省掉,掉头就走好一点,少惹麻烦。可以不必说话也能沟通得好的感情世界,存在吗?

可男生成长的身心反应,却远比冰河期又快来临地球终归会毁灭的事实来得更迫切更真实更富劫数地宿命。下体的根儿比我更能表达自己的坚强和软弱。(从不喜欢它的中文学名“阳具”,好像跟文具工具玩具属同科。阴茎好一点,不知还以为下面长了一株植物。还是英文Phallus听起来软一点,带点阴性的温柔。至于汉语该怎样译呢?抓了头皮一会儿,忽然想到“阀拉屎”,像煞“军阀拉屎”,蛮富颠覆父权反战的意味。用广东话念起来也似“佛拉屎”,真有点“吃饭拉屎,遇佛杀佛”的禅机了。)问题就在这里。

与其说我在渴望性,不如说我在幻想女性某部分的神秘存在,可以给我的整个生命送上温柔的包容。

20岁,孤独得要命的男生。

不过,自从去年暑假开始,孤独的宿命便起了革命性质变。20岁平庸得连叫什么名字也不重要的我,竟前后出现3个烟缕一般的神秘女人,把我的生命一下子翻转了。

“生命中同时出现3个女人你曾经想过没有?”

“那可真爽翻天啦!和3个一起干。怎么啦,你坚守童贞多年,终于熬出头,一来就3个吗?”

“这……只是随便侃侃而已。如果真的3个一起,吱吱喳喳可要烦死人。”

“靠!你究竟是怕女人还是还未发育还是已经早衰性无能?”

曾经看过一部欧洲电影,名字已经忘记了,关于3个女人同时爱上并且共享一个哲学家。真是小男人的大幻想。男人们大概没有想过3个女人围绕着一个男人,破坏力不下于3只小猫放在一所房子里。

同一时间遇上3个不讨厌的女人,真想也没想过。

是这样的。在过分女孩出现前3个月的一个热得天地翻转的下午,莫名其妙的神秘女人,突然在我的意识里出现,像连预告也没有便突然开画的王家卫或者岩井俊二的新电影,叫谁都困惑连衣服也来不及更换便赶去看一样的狼狈和好奇,甚至充满莫须有的期待。

神秘女人到底是什么,我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只知道,每次她的出现,都带给我活得更完整的感觉,像返回原来的地方一样不再疲累了。从不喜欢说话的我,会安心跟她不少也不多地谈,总之,是满足也足够。

这个后来被我称为女神的灵体的出现,由一张尺八冥想CD开始。

去年暑假我正在尝试挽回做音乐的动力,替快逝去的青春做一点治疗性的努力。我做音乐的习惯通常是把自己闭关起来,疯狂地放平时不惯放的、不同种类的音乐,喂饱创作意识。那天,我从CD架上抽出好几张纯音乐,瑜伽式教人放松,我平时很少听的家伙,都是崇拜野狗音乐才华的女生送给他的,他却毫不留情便转送给我。这家伙最懂抓住女人的心,却更懂把她抛弃。我就成为他的乱性废物回收站。

先挑了一张Secret Garden(神秘园)的作品。老实说,我并不很欣赏,有点抗拒标榜自然却带点造作的东西。OK,不到10分钟便放弃。然后抽了另一张,这种乐器我没听过,是美藉华人Riley Lee(李怀廉)的《Mountain?Valley》尺八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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