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刘烨答。
"可是我来的时候问……说没有啊!"我继续抻着脖子问。
"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奇迹叫做走后门吗?"刘烨嘴角一扬。
我在心里暗暗诅咒这个世界上所有黑心的潜规则,但没骨气的一面还是自私地受用了这份特权大餐。
单间里的空气特别好,也很安静,但只有两张床,一个人在的时候多少会有些害怕。刘烨一边给我烧热水,一边说:"我让妈明天过来帮我们带宝宝,我先休个年假,如果一周后你还没出院,我就只能白天上班,晚上过来。医生说你几天能好?"
"他说要看伤口愈合情况,十五到二十天左右拆线。"我突然有点受宠若惊--刘烨的表现,是因为理亏内疚而终于得到了补偿机会吗?那么,从此以后,他是不是觉得再也不欠我的了?
这么想着,心里似乎更堵了。比后面还疼。
每天早上睁开眼睛,都是我噩梦的开始。
因为病人每天都要换药,可是人类每天都要撇条。所以医生规定每天早上八点换药,八点前必须清理内存,如果没清,就要强制用果导片……我曾无数次和大夫商量,能不能把我打晕了,打成大小便失禁,再换药?但大夫说这样不合规矩,只要死不了,什么都得挺着。于是每一天,我都像就义一样被老刘架进洗手间,然后一边哭,一边那个,再然后我撅在床上,老刘一边长叹,一边帮我擦那个。
有时候动作慢了,我问刘烨:"难道你还对我贼心不死吗?"
刘烨说:"您老请放心!别说贼心了,我连贼眼睛都死好几十遍了!我要是还敢对你有非分之想,就让我屁股上开一朵比你更大的花。"
然后我就痛苦地笑了。
我们偶尔会聊聊跟"后面"无关的话题,当然这个话题大多时候和宝宝有关。有一次提到宝宝的梦中情人刘善琪,我说:"我还坐过刘爸爸的车呢,刘爸人还挺好的,有风度,长得也精神,我当年怎么就没碰上这样的男人呢!"
刘烨说:"你现在碰上也来得及啊!"然后就嘿嘿一乐。
我说:"你是羡慕人家啊?还是嫉妒?"
他说:"没有,真的。他和他媳妇离婚了。"
我问:"为啥呀?"
他说:"因为他媳妇生了个第二胎……"
我说:"那不挺好的嘛!哦……你们公务员是不是要严格执行计划生育?"
他说:"那倒是次要的。主要是这个老二吧,是个蓝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