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一声,我在这里过的不错。”我满意地看着胡子的眼睛和他说了最后一句话。他的眼神没有愤恨,没有报复的冲动,有的只是恐惧。
折腾了这么久,我心满意足地伸了一个懒腰。我只是做了这个动作后其他人似乎都想后退,想离开我能够触碰的范围。
我摸出了剩下的半包烟,立刻有人走过来,捡起床上的打火机给我点上。
第二天,结果出来了,胡子因为刷牙时不小心戳伤了自己,获取了一次政府认可的保外就医的机会。而我们都和这次意外没有关系。
棍子问了我一次想要干什么。我和他明确地说是因为我要统一一下军心。“起码我得能领导牢房里的这几个人吧?不然我也太没用了,要是我连这么几个人都管不住,你也不能相信我不是吗?”我名正言顺地告诉了棍子。
棍子一开始皱眉,但是听我说完后很满意。他最后甚至笑出了声,然后摸了摸椅子的扶手。“牢里还有人不能跟你走到黑的,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棍子说。
“大猛子还没有消息吗?”我问棍子。
“有了点动静,听说大猛子手上还拿着刘老二的那个小儿子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大猛子按说没有干过绑票的事情,这次 ”棍子似乎也很奇怪,“要说大猛子杀人全家我信,要说大猛子拿人质要挟人 这事蹊跷了点。”
我耸耸肩,并不关心这些细节。
我只关心大猛子什么时候进来,我什么时候出去。
“放心吧,快了。”棍子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个快了我不知道还要多久,反正连那个二民都出去了,大猛子依然没有被抓进来。不过话说回来,二民走的时候还是比较有人情味的,特意跟警卫打了招呼来我这边看了看我,并且把家里带来的水果点心全部给了我。
“我过去了,然后本来挺害怕的,但是我一说您是我朋友 他们就好好待我了。”二民感激得跟快哭了似的。
其实我就是跟隔壁的牢头说,我一朋友去你那边住住,你多关照。本来那小子还爱答不理的,第二天胡子被人送走后他特意找人转告我:“放心吧右哥,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觉得真他妈恶心。
二民问我还用不用他帮忙,我仔细思考了一下说不用了。我不想让他更多地接触这些事。看在这小子心眼不错的份儿上,我不想让他蹚进浑水之中。有时候我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大猛子在生吃刘二儿子的肉。
“有时间去看看陈默,告诉他我在这里过得不错,让他安心静养。”我和二民说的最后一句话和跟胡子说的那句差不多。二民握了握我的手,转身离开。
我继续着我的生活,天天做俯卧撑,天天做仰卧起坐。身体比在外面的时候好了许多,然后我算了算,进来快一个月了,不知不觉的,我好像开始习惯这里的生活。这不是一个好消息,它代表着我开始麻木。
在我待在这里满一个月的那天,我得到了三个礼物。第一个是婕来告诉我,陈默现在能下床了,并且埋怨我为什么不越狱;第二个是中午的时候吃了一顿红烧肉;第三件是一个盒子,警卫送来的,让我一个人打开。
“什么啊老大?”几个大汉围着我,议论着会是什么神秘礼物;不少人都很真诚地表达了自己的羡慕,我在这里还有人送东西来,他们就跟死人一样没人惦记
我笑了笑,其实心里也很开心,但是我盘算着会是谁送的 应该没有什么朋友了,在这个城市。思来想去,恍然大悟,哦,是二民吧?
当我拆开了礼物后,我知道不是二民送来的。而其他人也都愣住了,不由自主地后退,小心翼翼地注视着我,同时议论纷纷:这玩意是怎么通过安检进来的?
我的手里,拿着一把崭新的消防斧,锋利得可以轻易砍断任何一根骨头。
我知道这是谁送的,我也知道,大猛子即将被棍子送进来了。
棍子这是在提醒我,最迟,就是今晚。
6.旧城区我敢
大猛子出现在笼子门口的时候我并不惊讶,他也没有任何的异常举动,好像来这里就是看望一下我们就出去一样。不过警察小心翼翼地将他送进门后立刻上锁,然后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