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待地离开了这里。

除了我以外的其他所有人都坐着，并没有对旧城区顶点的人物表现出应该有的尊重。牢房里热闹了好一阵，其他跟着大猛子进来的人全部被分到了其他牢房，而且大部分都是落单而去，根本成不了气候。大猛子似乎也不在意，走过来直接爬上一张床，似乎准备睡觉。

我坐在最里面的床上发出了一声冷笑，然后走了过去。

“下来。”我开门见山地说。

大猛子翻了个身，似乎没听见。

“刘孟波，下来。”我重新说了一句。

这句话见效了，大猛子几乎是像被电了一下一样弹了起来。“你说什么？”他的眼睛瞪得很大，然后牙齿咬得特别紧，导致说话的声音十分的狰狞。

我很满意他的反应。

“下来。”我拍了拍下铺的床板。大猛子瞅了瞅我，跳了下来。“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臭虫。”大猛子看清我是谁之后笑了：“要不要给你一把刀，然后再教你用用？”

我没有后退，而是上前了一步，和大猛子面对面。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能感受到我的敌意。

“上一次离我这么近的傻逼被我从流波桥扔下去了。”大猛子饶有兴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我，和我讲着一个故事，“可惜了，当时十米之下的河床干涸了，没有水，不然他应该死不了的。”

“就像刘二的老婆孩子？被你扔下水你觉得你挺牛逼？”我反问了一句。我只是觉得可笑，大猛子这样的人杀女人和小孩的事情有什么可得意的。

大猛子显然愣住了，然后一乐：“你们这么觉得？你们都听说这事了？”

牢房里的其他人听到了这句话，纷纷缓缓地站了起来，然后面露狰

狞地围了上来。刘二待他们不错，他们的血性让他们面对着一个恐怖分子鼓起了勇气。刘二的下场没什么，但是杀人全家这种事情，没有人不恨。大猛子看着周围的人，眉头稍微皱了皱：“想干吗？明说吧。”他看了看我。

拳头和脚上来了，如同愤怒的暴风雨。大猛子被人打倒，然后爬起来再被打倒，然后重复。大猛子一声也没有叫，被六七个人打着还能时不时地还手。在他第六次倒下去后没有像刚才那样迅速地爬起来，躺在了地上。几个人上去猛踹大猛子的头部，直到他的鼻腔开始静静地流血。

我坐在床沿上喘气，两个人把大猛子架了起来。大猛子喘着粗气，眼神很模糊。过了一小会儿，他就缓过来了，眼神再一次凶狠了起来，只是没有力气再挣扎。“你，你，还有你们 ”他看了看一圈打他的人，对每个人都盯了一会儿，“我都记住了 出去之后，你们等着我看我怎么 ”“你不会出去了。”我点上了烟，打断了他的话，然后走向最里面

的床铺，拿出了那把亮得瘆人的消防斧。黑暗之中，我们都在心跳。大猛子被人拉扯了起来，接着膝盖被踹了一脚后跪在地上。他抬起头，

瞪着抚摸着斧头的我：“你敢？”我想起了上一次，也是差不多的情形，不同的是我拿着刀而这次拿

的是消防斧。“我敢。”我吐掉了烟头。这一次，我给出了一个不同于上次的回答。大猛子看着我抡起来沉甸甸的斧头，闭上了眼睛。斧头勉强停在了大猛子的脑门前，血流了下来。我不是因为害怕而

停手，我是听到了一个不该有的声音而愣住的。大猛子睁开了眼睛，血从他的眼睛上流过。他看着我，似乎是在问

我为什么住手。其实很简单，我听到了铁门开门的响声，还有几个脚步声。然后我转头看向我们的牢房门口，几个对我手中武器视而不见的警

察押着一个一瘸一拐的人走了进来。是刘二。

7.旧城区?夜真长

刘二很疲惫，进来后直接倒在了床上。几个警察看了看我。我很尴

尬地举着杀人的斧头，并且尽力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一直到目送

哥几个出去。斧头很沉我很累，但是我要尊敬刘二。于是我把斧头放下，

支撑着我的身体，然后向着刘二喊：“刘二，你还有话对大猛子说吗？

没有的话我就送他走了。”

刘二似乎还魂了，盯着我看了看，仿佛刚刚认出了我然后恍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