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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西帮她补充，“如果一周见一次的话，也该有两个月了。”也就是说，翟静波对她是有耐心的，那样也就意味着他可能是真心的。

当然，大家也都听说过，有人以豪华跑车与名贵珠宝为代价，狂追意中人一年，一伺得手，立刻抛弃。这样华丽而惨烈的段子，姑且当做黑色童话，姐妹们都认为，翟静波作为一名口碑不错且举止正常的青年画家，是不可能成为泡妞偏执狂的。

“可他毕竟是个搞艺术的……”绿豆咬住嘴唇，憋出这么一句。“搞艺术的怎么了？”“搞艺术的人都太感性了，你们想，他会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异性

大谈内心的欲望，一看就知道是个兴致一来就要行动的人。”阿虫说：“你不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浑身发热吗？”绿豆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吧，我承认第一次见到他就起了色心……”还犹豫什么呢。绿豆问：“画家会喜欢什么样的内衣？”阿虫拍拍她的肩，“等到了那时候，画家会希望你什么内衣也不

要穿。”

那天，绿豆穿着收腰白衬衫，牛仔短裙，干干净净地去赴约了。翟静波等在那里，手插在裤兜里，像以往几次那样，他随便地穿着圆领T 恤，不同的只是T 恤的颜色。“嘿，跟你说了不要打扮得太漂亮。”艺术家说，“别人会以为我是跟踪你的猥琐男。”

“谢谢你用自嘲的方式褒扬我，但是有人说，乐于自嘲的人其实渴

望获得赞美。”绿豆站在翟静波面前，必须仰着脖子才能捕捉他的视线。“谁说的？你一定给了他很多钱吧？”“你怎么成天想着钱，庸俗……”“谈钱就是庸俗啊，小姑娘。”翟静波伸手搭住绿豆的肩，“没钱我

拿什么画画呢？”“不许叫我小姑娘！”“咦？我以为叫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小姑娘，人家会很开心……”“废话！”绿豆佯装生气，“今天打算带我去哪里？”

他们去听过一次地下乐队的小型现场，参加过一次抗震义卖会，在北郊一所即将拆除的废弃住宅楼里捉过一次迷藏，因为找不到去滨江湿地公园的路只好在路边啃了一次山寨麦当劳……

“今天带你去吃好吃的。”“什么好吃的这么神秘？”“清蒸死人头。”“讨厌！变态！”

……

吵吵闹闹地向前走，路越见窄小，隔了很久才见一盏路灯。“什么鬼地方……”绿豆嘟哝。“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翟静波说，“真正的好东西都藏在曲里拐弯

的地方。”“到底是什么啊？”“牛丸粉。”“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绿豆泄了气，“牛丸粉谁没吃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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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一般的牛丸粉。”男人一脸正经，“你吃了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