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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老二”的能力(8)

军统二世毛人凤全传 作者:陈陵飞


早在1938年,四十二岁的毛人凤在武汉武昌平阅路33号军统局办公室处理机要,军统甲室、乙室文件,都经过毛人凤签上“以炎”的化名加以处理,毛人凤在局机关内勤方面,几乎无所不管。那时候就俨然已经是特务处的内当家,戴笠名副其实的第一心腹。根据戴笠的工作作风,军统局是秘中有秘,圈中有圈。就是一个上海滩,到底有多少军统据点,恐怕连专门负责上海特工工作的办事处处长都不清楚,但毛人凤却了如指掌。淞沪抗战期间,戴笠在上海建立秘密机关,坐镇指挥上海的特工力量,以配合中国守军的抗战。一天早晨,因为军情紧急,戴笠急需面见特务处驻上海办事处的处长,一个电话摇到了拉斐德路的特工机关。戴笠也是性急,竟然忘了自己此行也是秘密行动,只匆匆说了一句:“立即来一趟。”说完电话便挂断了。

这可让这位处长抓瞎了,戴笠神出鬼没,这个电话从何处打来尚不知情,怎么能立即赶去,这不是为难人吗?

一转眼,办事处处长看到旁边正埋头于文案的毛人凤,有口无心地问了一句:“大毛,你知道这个电话从哪里打来的吗?”

毛人凤抬起头来,慢吞吞地说:“可能是福履理路打来的。您得小心一点,此处照例不接待宾客,需要坐自备车去,等到了地方也不可直开到大门前,远远停下的好。”处长听完后,第一个反应是:人谓狡兔三窟,“老板”已不止三窟了。接下来又不禁暗暗惊讶,“老板”在上海的秘窟,连我这个上海办事处长都不清楚,毛秘书却知道得清清楚楚。再想想毛秘书刚才那番下级尊重上级的谦恭态度,不由地连抽冷气,暗想这个人别看平时不说话,肚子里也有货啊。

要问毛人凤肚里有多少货,谁听了都得吓一跳,整个军统局都在他心里。军统局对情报的处理是很严格的,有一整套制度,分为甲乙两类,甲类是送蒋介石的,称为“通天文件”;乙类是送何应钦的,称为“通地文件”。“通天”、“通地”界限明确,处理人员从不跨越。可自打毛人凤进了南京后,他是上通天,下通地,没有他不管的。平时不大来办公的二把手郑介民偶然回鸡鹅巷军统局看文件,发现许多“通天”、“通地”的文件上都署有“以炎”的大名。这个“以炎”就是毛人凤。毛人凤是极信迷信的,对算命、看相、风水一类的术数学特别相信,他认为自己一生的好运是和命相分不开的。保密局局长办公室的主任潘其武对命相学极有研究,无论在何处,凡是发现了有名气的命相家,潘其武总是带去见毛人凤,毛人凤对术士的话,可以说是言听计从。毛的五行中缺火,为补此“火”,他特化名“以炎”,而且多年来一直延用此名。特别是戴笠的化名被改而死后,毛对这化名更是处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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